崔子模拨了电话后,喂!喂了半天,对方没有动静。
“接通了吗?”我问。
“接通了!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你这手机有问题?”崔子模说。
“我手机好好的,那就等会再打吧。”我说。
“起承,我听罗拉拉说,你和她在一个公司上班?”崔子模说。
“是的。”我说。
“你怎么做这种行业啊!”
“这行业怎么了?”我问。
“这行业说白了,就是拉bi///tiao的。”崔子模说。
“正规的婚恋网站。11点半,我们去哪?”我问。
敲门声想起,罗拉拉在外面喊,“冯起承,冯大人,你出来一下。”
我开了门出去。
“什么事?”我问。
“进屋里来说话。”罗拉拉说。
“你们这是女生宿舍,我进去不好吧?”我说。
“你就装13,那天半夜里是谁偷偷摸摸进来的?”罗拉拉说。
“你说话能文明点吗?好吧,我进。”
进了房间,屋里也没多大的空,就一把椅子,罗拉拉让我坐,她和雪儿坐床沿上。
“怎么这么严肃?说吧,什么事?”我说。
“起承,我想问,你现在手头宽裕吗?”罗拉拉说。
“还算宽裕。”我说。
“你手上有多少钱?”罗拉拉问。
“你说什么事吧?是不是问我借钱?”我说。
“聪明,是问你借钱。”罗拉拉说。
“借多少?”我问。
“借,借1000块钱。”罗拉拉说。
“行,”我从钱包里抽出10张毛领袖。
“起承,你这钱包鼓鼓的,还有多少钱?”罗拉拉说。
“你管我多少钱干什么?你不是说借1000吗?”我说。
“能不能再给500块?”罗拉拉说。
“好啊,”我又抽出5张给了罗拉拉。
“能不能再给800块?”罗拉拉说。
“你到底要多少啊?”我说。
“最后800。”罗拉拉说。
我又抽出8张钞票。
“起承,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钱包?”罗拉拉说。
“看我钱包干什么?不给看。”我不耐烦地说。
“不给看就算了,有个有钱的爹,就是牛逼,都不问借钱干什么。”罗拉拉说。
我笑了笑,说,“没事我就出去了。”我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冯起承,你给我回来。”罗拉拉说。
“还要干什么?”我问。
“你给我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呢!”罗拉拉说。
我坐回椅子上,看到雪儿在抽泣。
“怎么回事?她哭什么?我的错?”我说。
“不是我向你借钱,是雪儿需要钱。”罗拉拉说。
“我不是给了吗?哭什么的?”我说。
“是你借给她钱,感动了她。”罗拉拉说。
“这点钱就能哭?”我说。
“雪儿刚刚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她父亲得了癌症,急需开刀动手术,需要4000块钱。”罗拉拉说。
“啊?癌症?”我惊讶地说。
“她家里的人一直瞒着雪儿,她家里能借的都借了,别人一听是癌症都不愿意借钱,现在实在是借不到钱了,才对雪儿说的。”罗拉拉说。
“不是有大病医保吗?”我问。
“是有,但只给报销很小的一部分。”罗拉拉说。
“他父亲得了癌症还能治疗好吗?”我问。
“医生说发现的早,可以治疗,如果不治疗,肯定活不了。”雪儿擦着眼泪说。
我掏出钱包,把钞票全都掏了出来,“这应该有四千块,动完手术,应该还要住院,我明天去银行取个两万块钱。”我说。
“起承,能不能再多取个三万,”罗拉拉说,“医生说最少要5万块钱,就是说5万块钱能救命,起承,这是救人一命啊!”
“5万啊?”我挠了挠头,说,“行吧,我问别人借借。”
雪儿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哎!赶紧起来,”我把她搀扶起来。
雪儿用纸巾擦干了眼泪,或许是刚哭过,她的脸白里透红,由于激动,胸依旧颤动着,她的腰段柔美,让人产生怜香惜玉的感觉,我突然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演黄蓉的电影明星翁美龄。
“起承,好样的,像个男人,我现在对你的看法改变了。”罗拉拉说。
“还像男人?我就是男人啊。”我说。
“钱,我会尽快还你的。”雪儿说。
“不着急,等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钱不够的话,随时告诉我。”我说。
“起承,多亏了你,之前雪儿说,如果谁要是肯借她钱,能救她父亲一命,她愿意陪shui,就是嫁人也愿意。”罗拉拉说。
“啊!区区5万块钱,就要嫁人?”我说。
雪儿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雪儿不用pei臭男人睡觉了。”罗拉拉说。
“这事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啊!”我说。
“什么不对劲?你出去吧。”罗拉拉说。
我出了门,看到黄文斌在客厅看电视。
罗拉拉突然跑出来,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说,起承,带我向你父亲问好,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什么意思?”我问。
“多亏他老人家搞腐败,我决定支持你爹继续搞腐败,能贪多少就贪多少,我绝不眼红,当然也不会揭发了。”罗拉拉说。
我笑了笑,说,“对了,雪儿不是说谁借钱给她,她就陪谁吗?我这个算吗?”
“当然算了,你进去给她说说吧,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到你屋里睡,你去我屋里睡。”罗拉拉说。
“给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笑了笑。
罗拉拉皱着眉头进了屋。
“起承!你们说什么呢,换屋睡?”黄文斌问。
“没有,说的玩的,看什么电视?”我说。
“怕电视机受潮了,我开一开烧烧。”黄文斌说,“自mo是不是在屋里?”
“应该在屋里。”我说。
“自mo!自mo!你最爱的《动物世界》开始了。”黄文斌说。
崔子模闻声从屋里出来。
“你看公狮子和母狮子正在交配呢!”黄文斌拿起茶几上的书说。
“斌哥,你看什么书啊?”我问。
“教人看卦的书《易经》。”黄文斌说。
“你打算改行算命了?”崔子模问。
“正有这打算,这书不错,建议你们看看。”黄文斌说。
“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狮子做刺激,你看公狮子上来了。”崔子模说。
“我哪天也买一本来看看。”我说。
“起承,你该看看,从《易经》里能学到做人做事的道理。”黄文斌说。
“是吗,看卦书也讲道理?”我问。
“比如,《易经》说知时之行,就是说知道时机来临时,怎么抓住机会,还有观时之变,就是说能够看到时机的变化,随着变化去调整自己的行为,还有时行时止,在恰当的时机开始,在恰当的时机结束。”黄文斌说。
“恰当的时机开始,恰当的时机结束?这个听上去不错。”我说。
“你知道《易经》讲中庸之道吗?”黄文斌说。
”斌哥,中庸之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孔老二说的吧。”崔子模问。
“是孔子看过《易经》后说的,《易经》是这么诠释的,中庸之道在天地之间运行,既不太过,又不不及。”黄文斌说。
“来,喝牛奶啦!一人两盒!”罗拉拉抱着一箱牛奶出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请我们喝牛奶?”崔子模说。
“今天去超市买菜,这箱牛奶明天就过期了,等于半卖半送,我就买了一箱。”罗拉拉说。
“怪不得呢!”崔子模说。
“拉拉送牛奶啊!”春芳姐从屋里出来。
“春芳姐,我听说你们要买房?”崔子模说。
“是的,明天下午就去跟你斌哥去看房子,银行不错,给我们百分之七十的贷款。”春芳姐说。
“恭喜你们成为房奴!羡慕啊!”罗拉拉说。
“我们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猪,这贷款连本带息要还很多钱,我是不愿意买房的。”黄文斌说。
“老百姓都是猪,这不是买房,这是打劫,”崔子模喝了口牛奶,“我给你们说说他们是怎么打劫的,猪想用20万盖个猪圈,狼说违章不允许,必须购买商品猪圈。王八贿赂狼20万取得开发权,又用50万买狼一块地,花10万盖好猪圈,200万卖给猪,猪没这么多钱,狗借给猪200万,连本带利300万,20年还清。狼、狗、王八都挣发了,而猪穷得连崽也不敢生,猪在减少,狼担心没肉吃,于是调控。”
“精辟!哎!坑爹了,多还一百万。”黄文斌说。
“那也得买房啊,不买这房价还得涨。”春芳姐说。
“好在你们已经下过崽了。”崔子模说。
“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春芳姐说。
“等买房了,你们就可以把孩子接过来了。”罗拉拉说。
“是啊,就是为了孩子,才买房的,不然上不起幼儿园,现在上幼儿园要房产证。”黄文斌说。
一通议论后,春芳和罗拉拉回屋睡觉去了。
“麻痹的,还是狮子好,想和谁搞和谁搞?你看,这头狮子抓住羚羊后,先调戏一番。”崔子模把牛奶盒扔出了窗外。
“它是吃饱了。”我说。
“保暖思yin///欲,你说这狮子会不会强奸羚羊呢?”崔子模说。
“没听说过狮子和羚羊交pei的,有狮子和老虎的,或许,在狮子眼里,羚羊是低等动物。”我说。
“这么说来,还是男人好,有钱的男人,什么高等低等的,不论是人是兽,连女明星都可以玩。”崔子模说。
“是吗?你这么说,勾起我兴趣来了。”我说。
“嘿嘿,起承,等会我带你去买两张女明星的画报。”崔子模说。
我笑了笑,说,“这主意不错。”
“你们两个还不睡觉?”黄文斌说。
“自摸说,等会带我去转转,”我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快11点半了。
“去哪转?我最近失眠,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黄文斌说。
“斌哥,你半夜出去,春芳姐放心?你就老实在家研究怎么算命赚钱吧。”崔子模说。
“怎么了?不想带我去?”黄文斌放下书说。
“要不叫斌哥一起去吧,三个人出去也有安全感。”我说。
“斌哥,我想带起承去桃园新村逛逛。”崔子模说。
“去逛窑子!好啊,我也去。”黄文斌说。
我们三个人打车到了桃园新村,下了车,就听到一阵歌声: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漂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
“这歌也太老了吧。”黄文斌说。
“姑娘还是鲜嫩的。”崔子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