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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那些清穿的日子(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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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父他兴奋色也收敛了些,不过他还是很高兴,“总算是可以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了。”然后他摸了摸敏宁不过刚及肩的头发,笑的很开心,“等把你身份改回来,在家呆上几年,这事我们不说,就没人知道。”

敏宁微笑,“阿玛,劳您费心了。”

“阿玛这就雇车子去交你的卖身契拿回来。”安父有些等不及了,说完就要转身。

敏宁忙叫住他,“阿玛,我跟你一块去。”

安父摇摇头,“女儿,这事你别沾了,阿玛会帮你办好的。”等卖身契拿回来,再使些银子到府衙消去,以后那个身份就消失了,反正他女儿被拐前的户籍一直还在。

只要将那贱籍一消,他女儿的人生重新回来,以往的经历只要没人去查就没人知道。

他倒并不是嫌弃女儿做过婢女,只是得为女儿以后着想,若是这段经历被人知道,女儿就不好说人家。

他之前可是跟胡同里的邻居们说了,女儿被拐后被一家人好心收养,长大后养父母去世,她才找回家。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自家人还是得统一这个口径。

等过了年,再换一套大点的房子,搬离了原来的邻居街坊,就更没人知道这些事了。

其实现在他们家赚的钱就够买一套大宅子了,就是因为没有等到那边庄子的答复,所以才没有想起买。

想到这一点,安父觉得是时候找牙行先寻摸着,等有合适的宅子立即就搬。

敏宁得到安父的拒绝也不气馁,她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

“阿玛,这一年多来女儿受到吴嬷嬷不少照顾,不仅没有受过打骂,还吃喝不愁,分的活儿也轻便,还有这次要赎身的事,她更是没有为难我们,算是帮了我们大忙,女儿想告别之前,亲自去拜谢她,算是全了一份恩情。”

安父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对咱家有恩的是应该要报,走之前拜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行,阿玛这就去雇车子,你在家寻摸着带点东西过去,去拜谢人,总不能空着去……”

敏宁带了两块香皂,又寻找家里有的带上了些。当然她没有太显摆,这份礼单平平常常,就是两块香皂挺有意思,毕竟这个时候香皂已经被炒起来,价格倒不高,但平常人根本拿不到。

安父雇了马车,敏宁跟着上了车,车把式将皮鞭一挥,马着哒哒往城外走。

到了小汤山的庄子,见到吴嬷嬷敏宁没有说话,而是由着安父开口。

安父一开口就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说的吴嬷嬷都有些头晕眼花,最后她不得不出口打断他,“这也是主子心善,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还有主子问你们银子够不够,若是不够就给你们免了。”

安父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够够够,家里这些年还存了些积蓄。”

吴嬷嬷只收了他们五两银子意思意思,这原本就是卖身契上标注的价格。

等拿回卖身契不论是安父还是敏宁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张黄纸代表着她的命运,如今终于回到自己手中。

这让敏宁不由想起一年前的事儿,若不是碰到了那个少年,她的下场还不知道得有凄惨,肯定得费更多功夫脱离那等肮脏地方。

“吴嬷嬷,不知道我能不能亲自拜谢一下主子。”安父再次与吴嬷嬷说一些感激的话,一旁的敏宁突然开口。

她倒是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想感谢一下,感谢对方挽救了她被卖入烟花之地的命运。

吴嬷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眼神中笑意不达眼底,她婉拒道:“自庄子建成以来,主子就来过一次,我们这小庄子只是主子最不起眼的一项产业。”

敏宁听懂了暗示,这是说这庄子的主人没把庄子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庄子上的一个丫头。

她倒也不失望,原本就没有过希望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今得到拒绝,敏宁也放下了心思,拜别吴嬷嬷后就随父亲回去了。

转天,安父就将那位姓石的精奇嬷嬷给带了回来。

石嬷嬷是满人,瓜尔佳氏,原籍在辽东。

这个时代的满人习惯给自己起个汉姓,比如安父,他满姓安佳氏,汉姓简略为安。

再比如皇太子妃,她汉姓为石氏,被封为皇太子妃才改为瓜尔佳氏。

石嬷嬷和皇太子妃是一个祖籍。

“奴婢和皇太子妃那一脉已经相隔甚远,哪里能攀上关系。”当敏宁好奇问起时,石嬷嬷恭敬的回答。

敏宁知道她不愿意谈起这件事,便让小青将敏行的房间腾出来先给石嬷嬷住下。

如今敏行已经正式搬到作坊那边的院子里,一来是看守货物,二来家里连番添人实在是住不下,还有敏仪那小子早几天就被带到了那边去。

若不是怕家里只留下女人不安全,安父晚上也不会赶回来过夜。

对于安父想要再买大点的房子时,敏宁是举双手赞成的。

转过了年,就在内城寻了一处大宅子,按照安父的说法,内城治安好,就算他偶尔夜里赶不回来也没事。

说到底这宅子主要是给敏宁住,为了她的安全也难为安父费尽心思,将家安进内城。

好在旗房不准私自买卖流入民间,但旗人与旗人买卖还是允许的,且价格也不算高,花了二百二十两,买了三十二间半房。

有了房子,安父又买了人,将门房小厮打扫的粗使婆子和做饭的厨娘以及伺候女儿的婢女全都配置齐了。

等家里有模有样了,赚到的银子全都花光了,他才安心去打理作坊。

而敏宁也开始了深入简出的生活。

敏宁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她忙回头就看到四爷满眼怒火的瞪着她,她惊叫一声,忙拿起抱枕将胸口白花花的一片遮住,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爷?”

四爷怒视着她,“安佳氏!”他咬牙切齿,手指着她抖了半饷,没说出话来。

敏宁心里一咯噔,坏了,这是被气坏了!

她忙坐起身,心虚道:“爷,你怎么来了?”

四爷看着她那显露无疑的好身材,怒火中烧,拾起一旁的旗装扔到她身上,他嘴里恨道:“安佳氏!爷要是不过来怎么能知道你平日里是这样打扮,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东西?这是正常女人穿的吗?怎么这么不自爱?这种衣服也能上身?”

他对着敏宁一通训斥,越说越搓火,“你身边的宫女呢?这种不知道劝着主子的宫女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敏宁很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外面吃枪子了,不然哪来那么大火气?

一听他要对她身边的宫女下手,她直接不乐意了,碧影墨书不过是听她的吩咐,怎么能替她受过?

一见四爷就要转身,敏宁急了,一把掀开衣服直接从床上跳到他身上,跟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这下子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四爷被她这么胆大妄为的行为也是吓了一跳,他反射性托着她的臀部,又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还有她白细的手臂圈在他脖子上。

敏宁嘴贴在他唇上半天没动弹,两人就这么嘴对嘴眼对眼的相互瞪着,还是敏宁先有了行动,她伸出舌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舔了一口。

啧,一股子咸味。

四爷猛的一震,飞快推她。

“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急斥她。

敏宁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索性破罐子破摔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头靠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撒娇道:“爷,你就别生气了,人家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天气太热,人家份例中的冰又不多。没法子只能穿少一些,爷您总不希望让人家活活被热死吧?”

她可怜兮兮的问,热气喷洒在四爷的耳根上,让他耳热,下身也有了反应。

这个小妖精!

他暗暗骂了一句,又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就放不开她呢?

抱着人坐在榻上,才扯开她的手臂,四爷板起脸问她,“真的是因为冰少才穿成这样?”

敏宁见他语气有了缓和,松开他的脖子,转为抱住了他的手臂,跟小猪一般哼了哼,“真的,真的!”

四爷的表情总算是和缓下来,这才有心思打量眼前这个小女人身上的衣服,看着古怪,却莫名吸引人眼光,“以后不准再穿成这样!”想了想他又道:“要是真想穿,也只能再我面前穿。”

敏宁在心里唾弃他,呸,假正经!

四爷还不知道自己被挂上了一个假正经的名号,他还觉得自己大度,接着又继续吓唬这个小女人,“你知不知道这种衣服要是被人看见,你的名声就没了?”

敏宁自觉看出四爷暗里的闷骚劲儿,就不怎么怕他了,她抱着他的手臂,嘟囔道:“我屋里又没有太监伺候,而且也只有睡觉的时候穿,现在的天这么热,我都快中暑了,不穿的清凉一些,那得怎么度过这段高温天?”

四爷耳朵利着呢,一下就听清了她的埋怨,当即安抚她,“要是热的受不了,就从我份例中分些冰给你。”

敏宁喜笑颜开,当即提出条件,“我不要爷的冰,只要爷给我弄点硝石我自己制冰。”她顺杆上往上爬,再接再厉要了个木桶。

四爷为了让她换回旗服也是费劲了心思,想着这两件事不过的举手之劳,也就同意了。

他甚至觉得有些惊奇,要不是这次意外过来,也不会发现安佳氏的另一面,她没有他想象的木讷,而且还会对他撒娇,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享受。

这样古灵精怪的性格,让他如同掀开盖子看到与自己想象不同,有种惊喜的感觉。

这次敏宁被突袭还以为过去了,没想到的是,自此以后,四爷就有了个后遗症,时不时的不让人禀报直接进来。几次之后,敏宁干脆不装了,直接以本性面对他,这让四爷多了个爱撒娇的格格,让他又是甜蜜又是烦恼。

两人抱了一会儿,敏宁松开他的手,往榻子旁边挪了挪,一脸嫌弃道:“爷,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呀,一身的臭汗!”说着就叫了水。

四爷这会儿也感觉到这屋子有些闷热,大概是窗户开的太小,不怎么通气,导致热气散不出去。

让敏宁换了衣服,全身包裹严实之后,才让苏培盛进来,“将爷的冰例分一份给你安主子。”随后他又想到后院的几个孩子,又吩咐道:“福晋和李格格那也各送一份过去。”

苏培盛领命自去办了。

等水到了,四爷被敏宁推着去小侧间,四爷反手抓住她的手,将她一起拉了过去。

四爷坐在木盆里,敏宁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然后在一旁小声为自己谋福利。

“……比这个木盆要高,可以坐下一个人,也不必担心水洒了出来,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都可以泡个澡。”头发梳到一半,敏宁对着木盆比划起来,说到兴奋处,又开始称赞木桶都好处。

四爷懒散的住在木盆里,先是没有在意,不过听她的描述,觉得真做一个也不错。

“这就是你上次图上画的东西?”他头也不回,冷不丁开口。

敏宁的声音顿消,半晌才偷眼看他的侧脸,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才小心开口,“是。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这木桶在家时我一直在用,只是我不知道在宫里洗个澡都是用木盆。”

四爷冷哼一声,突然抓住她的手,“下次可不准耍这些小心眼。”

敏宁吐了吐舌头,嘴里像是含了蜜一般,“爷,您对我真好!”

四爷闭上眼,抓住她的手打拍子,敏宁剩下的一只手只能拿起一旁的香皂往他身上涂。

洗完澡后,又洗了头,敏宁便拉着他回到美人榻上,这时屋里的冰鉴已经重新放上了冰。

敏宁让四爷在榻子上躺下,她为他擦拭头发,梳理之后松散的晾着,然后又给他捏头上的穴位。

四爷舒缓了一口气,感觉原本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原本急躁的心也凉了下来。

被伺候的舒服了,他自然也好说话了,“你要的东西,爷会叫人送过来,还有你要的木桶,我会让人给你家里带给话,让他们给你送个新的过来。”

敏宁忙道:“哪能一个人用,让我阿玛多送些进来,这东西又不值几个钱,总不能落下娘娘还有福晋。”

四爷睁开眼,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想的很周到,不过娘娘那就算了,回头你再使人画一张标准的图样出来,爷拿到内务府,让内务府去做。”

敏宁嘴一下子瘪了,用的了强调标准这二字吗?这么直接打击她,她的毛笔画真的那么难以入目吗?

四爷看到敏宁这幅小委屈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放心,你的孝心,爷会帮你记着。”随后他就闭上了眼。

敏宁等人睡着以后小心的将他的头放下,然后蹑手蹑脚掀开帘子出去,招来碧影小声说话,“去给墨书说,前儿个给爷做的衣服拿来。”

碧影脸色一变,她咬着唇劝道:“格格,这样不好吧,给贝勒爷穿那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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