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与塔鲁玛之间的森林,作为本次狩猎赛的主要地点。在此之前,需要到角斗场反复筛选足以正式参赛的战士。这种淘汰制的预选方式就像是人类的本能思维方式。尽管不会公平,目前这是唯一好用的方法。
我坐在人声鼎沸的观众席上观看着下方正在入场的阿鲁巴。只是看了一眼对手,我就能断定阿鲁巴必赢。
坐在这里悠闲的观看战斗,一连轮空三场战斗的确很舒服。但是不管怎么看都那帮负责比赛的家伙都动用了小手段把我的位置调了。
身边坐着沉默不语静静观看的莫寇,他似乎不是很愿意来看。双臂环胸,淡漠的注视着下方。他仿佛在不屑,又迫于无法离开的现状。
“着急回去吗?”我问他。
“不。”他说,“必须要看您打一场才行。”
他用了‘必须’两字。类似这样的词汇他说的也不少,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认为他应该想回去教法妮学习剑术。毕竟,这些天不论什么时间,只要有空他就会占用。此次,法妮和其他人是来不了的。之前本以为他们会回去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跟了过来。
另外,蓝蓝路被我放在家里了,它自己的话应该不愁吃喝。
观众席上一时间沸腾起来了。我赶紧把目光投向场上。阿鲁巴一只手捏住对方的脖子撞在墙上,用头不停的顶撞。
鲜血从两个人头上滑下,以阿鲁巴的狠劲儿他把对手向后扔出去。大步跨向对手的同时,顺手捡起地上的刀,接着手起刀落,对手的脑袋与身子分家。
他大声咆哮着高高举起双臂迎来一片欢呼声,身上的铠甲几乎没有染血。对于他来说这场压倒性的战斗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荣耀上的任何一笔痕迹都是需要庄重对待的。
“阿鲁巴酋长很厉害。”黑色的家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还好吧。这小子可没有你们万花筒骑士团厉害。”我说。
“是吗。”
真是猜不透他到底都在想什么。如果我能猜透别人的想法的话,兴许兽族就不会是这样了。
后面还有几场比赛是牛头人的几个酋长之间的对战。实际上,很早我就感到不公平了。那些酋长几乎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强大战士,能够以酋长身份参赛可谓是部落内的合理作弊方式。说白了,就是部落酋长之间的斗争。
想到这里,我不禁停止思考。自己可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不管哪种理由,终归还是狡辩。赛下大喊着我的名字,全场一片哄笑声。我默默的离开观众席,走下场。我敢说那帮敢笑大祭司的家伙待会就会老老实实的闭上嘴,然后瞪大他们无知的眼睛。
来到常常的通道,我坐在冰凉的长板凳上等待着这场即将结束的厮杀。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传入耳中,我站起来朝着场内走去。
站在门口的兽人朝我扔来一把长柄斧,我轻松接在手中。然后脱下图腾衣扔给他。
我的身上没有披上任何装备,粗布衣也只是我作为萨满的遮羞布。我站在场上,掂了掂斧头。正视前方的铁门。
铁门后出来一个适合立威的家伙。一个白种牛头人,扛着目测一百斤的高度掺铁的重锤。比我高出三头还多的家伙,一看就是个攻城前锋的类型。头顶断掉的一只角上绑着胜利的红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