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妖孽杀生本来就是触犯天道的事情，更何况她们现在要杀的还是一个阴阳师，且不要说她们是不是慕容水月的对手，就是真的可以傻了她，可一个弄不好，可能会激起阴阳师的群起而攻之。

毕竟，阴阳师可以容忍人类相残，甚至视若无睹，但是他们绝对不能允许邪祟残害他们的同类，就像妖精看不得人类猎杀他们的同类一样。

“小姐，还是算了吧，我们已经是赢家了不是，何必在跟她一般见识呢？”

云雀只想息事宁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那个慕容水月不也没有继续来找她们麻烦吗？

可是雪灵却偏偏不肯，她哪里赢了？虽然马上要成为墨云曜的王妃了，可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慕容水月，这像是一个赢家该有的局面吗？

为何她觉得自己输得那么彻底？

“不行，她不死，我不安心！”

雪灵坚持，不能让慕容水月活着，否则她就会一辈子活在恐惧里，担惊受怕，时刻忐忑着墨云曜会不会离开自己，回到慕容水月的怀抱里，她无法容忍。

墨云曜就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失去他！

“云雀，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还会做着同一个梦，梦见我还在那个阴暗的地方，做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我～”

雪灵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双手捂着脸，痛哭流涕。

云雀眉头紧皱，心疼的抱着雪灵。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段时光几乎是雪灵这一辈子最黑暗的日子，终此一生，雪灵估计都无法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雪灵靠在云雀的怀里，抽泣着，喃喃自语。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卑贱之人，从来没有奢求过可以得到幸福，可是，可是上天却让我遇见了他，让我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怕，我怕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终究是黄粱一梦。”

那天雪灵原本是想去死的，她受够了那种任人践踏的生活，受够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受人蹂躏的屈辱，一个军妓，原本活着跟死了，都不会有人在乎的。

可是偏偏却在那一刻遇到了重伤的墨云曜，她救了他，墨云曜也带她逃离了那种屈辱的生活，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身边带走墨云曜！

“她什么都有了，她是堂堂左丞相的嫡女，有着高贵的身份，长得又漂亮，还那么讨人喜欢，她什么都有了，而我呢，我只有墨云曜一个人而已，她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雪灵忽然从云雀的怀里坐起来，语气愤恨，眼中全是不甘心，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但唯独墨云曜，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云雀自知无法劝解她，所以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夺走你的任何东西。”

云雀已经打定主意，要取慕容水月的性命。但是，这事得从长计议，绝对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

以慕容水月现在的实力，云雀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而她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慕容水月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这让她们有了一个可乘之机，打慕容水月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这一切必须做得滴水不漏，不能泄露一点风声，特别是不能让墨云曜知道，否则就算成功了，也难保墨云曜不会很她们翻脸。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雪灵听到云雀的保证，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她一个人想要成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有了云雀的帮忙，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云雀既然能修炼成人，说明无论修为或者是法力，那都是不可小觑的。

即便慕容水月是阴阳师，面对一个修炼成人的妖精，也未必讨得了好，有云雀在，雪灵的胜算就大了很多。

“这件事情，我们得从长计议，绝对大意不得，我们需要搞清楚，慕容水月的住所，习惯，已经她的法术到了什么地步，最重要的是，那个阴灵什么时候不在她身边～”

云雀罗列了一大堆准备工作，但求面面俱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求快，只求狠而准！

可是雪灵已经等不及了，她一刻钟也不愿意等，只要一想到慕容水月还在，她心里就不踏实，吃不下，睡不着，只有慕容水月死了，她才能高枕无忧。

“不，不需要，我们今晚就行动，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免得夜长梦多！”

雪灵拉着云雀，语气急切，眼中满满的都是真切的恳求。

云雀是十万个不愿意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们现在就对方的底细都还没有摸清楚，贸然行动，很容易被人倒打一耙的。

可是，她又不禁不住雪灵的苦苦哀求，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一个人去就好，你留在王爷，务必要拖住墨云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将雪灵留在王府，一来一旦墨云曜得到消息，定然会敢来阻止，或许会坏了大事，二来，万一事情败露，云雀也能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责，不至于牵连雪灵。

总不能全军覆没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