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璃,辛苦你了!”
慕容水月眼眶一红,鼻头酸溜溜的,怕是马上就要哭了!
“小姐,缎璃不辛苦,辛苦的是夫人,日日守着你,哭得眼泪都干了,现在还病着呢,若不是柳儿姑姑↑拉着,恐怕现在都不肯走!”
缎璃说着竟尔哭了出来,稀里哗啦的,让慕容水月都忍不住哽咽起来。母上大人为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怕是受了不少罪过了!
“走吧,我们去清荷园!”
慕容水月撑着虚弱的身子洗漱更衣,草草吃了些点心,可是却不曾动一动眼前的一大盘子桂花糕。缎璃觉得奇怪,小姐不是最喜欢桂花糕的吗?怎么就不吃呢?
“小姐,你不吃桂花糕吗?”
慕容水月闻言侧过头盯着那盘食相诱人的桂花糕,心里却生出无尽的厌恶,她皱着眉,扭回头,不看它,语气甚是不耐烦。
“不吃了,以后也不吃了!”
她忽然记起一白的那句话:让你少吃点桂花糕,看看,都快吃成一块糕了吧?不仅是桂花糕,恐怕以后连那一地的桂花树都会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慕容水月才打开房门,李兰生就已经俏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了,身上还穿着褒衣,外面草草的穿了件披风。
李兰生一改往日娴雅、端庄的仪态,她没有梳发髻,头发散乱的在后面披着,眼眶浮肿,面唇苍白,脸上的两行清泪已被风吹干,留下两道风华了的泪痕。
李兰生出生以来,怕是头一遭如此不修边幅,却还是为了她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女儿,慕容水月鼻子一酸,直接扑进李兰生的怀里,痛哭流涕。
“娘,清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李兰生却一改往日的威严,紧紧的抱着慕容水月,止不住的哭。
“没事就好,清儿没事就好!”
母女二人一路哭哭啼啼的,惹得一屋子的丫鬟也跟着抹泪,最后还是柳儿劝说了好一会,李兰生才渐渐止住了,加上她自己身体本就不好,于是慕容水月也只好一直劝她回清荷园好好的养着,李兰生最后拗不过慕容水月,被柳儿强行拉走了!
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他们平时多么严厉,心里时刻记挂着的,始终还是他们这群不听话的孩子!慕容水月又很是感慨一番,最后因为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才不得已被缎璃架着回床上休息!
然而慕容水月却如何也无法合眼,一白既然一开始并没有被情障所禁锢,那就足以说明他并没有情爱,既然没有,那在虚谷中禁锢着他的又会是什么呢?莫非是~慕容水月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靠妖的,不是爱,是恨!
爱与恨往往只是一念之差而已,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情障之中除了爱,也有少许不为人知的恨,好阴险的情障。一白一开始不中情障,是因为他没有爱,后来又深陷情障深渊无法自拔,一定是因为情障中的某些事情激发了他内心的恨意,而这个恨有时候往往比爱更让人念念不忘,天长地久!
一白的恨,来源于他的师兄,那么这个恨该由谁来释怀呢?
慕容水月看在床罩上,满脸疲倦,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可是她却无法合眼,一白此刻还在水深火热,叫她如何能高枕无忧,慕容水月从前老说一白是个碰瓷的,其实说起来,真正碰瓷的人或许是她自己,一声不痛不痒的师傅,却换来了他多少次义无反顾的救助!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慕容水月早早就以要休息为由支开了缎璃,换上夜行衣,待到暗绝到来,领着她坐上墨云曜一早准备好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马车行至一处隐秘的城墙,暗绝招呼慕容水月下车,自己从腰后取出一捆绳子,上面有个倒挂勾,只见暗绝轻轻往上一掷,倒挂勾当即飞上城墙,勾在石板上,暗绝拽了拽,似乎颇为稳妥!
靠杯啊,说好的轻功呢?说好的飞檐走壁呢?
“你~不会轻功?”
慕容水月有些迟疑的问了句,确实,戳人家短不是个好习惯,作为一个仁慈的姑娘,本不应该问的,但是慕容水月忍不住啊。
暗绝明显一愣,随后就释然了,淡淡的回应了慕容水月一句。
“慕容小姐,城墙有二十五米高!”
慕容水月心里盘算着二十五米到底有多高,一层约三至四米,二十五米就是六到八层楼高,念及此,慕容水月“巴扎”一下,下巴都险些掉到地上了,幸好她捡得快!
暗绝却不理会她,绳子快速的绑在腰上,然后便如爬墙虎一般,顷刻间就踩着城墙爬了上去,尔后抛下绳索。慕容水月按照暗绝此前交代的,将绳索绑在身上,暗绝想必是怕弄疼了她,上去之前还给了她一个软枕,想得真周到!
两人轻轻松松就上了城墙,翻进了皇宫,御林军也忒松懈了些,竟然如此轻松就放进两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