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片被苏籽拿在手上，在油灯下仔细打量那肉的纹理“许久不做，手倒是生了！”之后又低头看着陈二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没事，陈二哥这一身肉，大冒险也可以冒险很久呢，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陈二狗哆嗦着，是真的疼，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疼，可是真的是忍不住的那种，他就是受过训练，可到底也是人，有些是他不能承担的，比如现在的疼。

“陈二哥怎么问我？”苏籽继续笑着，手上的刀片还带着鲜血，舔了舔嘴唇，低头，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一片浅浅的粉红“我怎么记得这个问题是我刚才问你的？”

“说，谁派你们来的？”温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急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苏籽纤细的手指掐着陈二狗的下巴。

似笑非笑的，他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之后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脸颊上，本来好好的牙齿生生被她打了下来“想服毒，你什么时候死，可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原来之前陈二狗是要服毒，只是被苏籽这么一弄就完全阻止了，苏籽的眼睛越发的红起来，好像是地狱的恶鬼“说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

“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二狗说话都是模糊的，他冷笑着看苏籽。

显然，这个受过训练的人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也表达了自己的坚持，可惜他就算如此，也似乎不能让这个女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她听了他的话，噗嗤的笑了“你以为死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吗？”

“其实比起死来，生不如死的活着，更有趣，显然你没有尝试过！”说话的时候，苏籽又是一刀切下一片肉来“比如说，千刀万剐的，一点点的死去？”

“啊……啊……你是疯子，你不是苏籽，你到底是什么人？”陈二狗疼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他狠狠的看着苏籽，说着。

“我呀，是来自地府的恶鬼，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连我也敢算计！”苏籽笑得一脸灿烂，而之前还恶狠狠的看着苏籽的陈二狗眼睛越发迷糊起来。

那么痛，心智也会更加脆弱，哪怕之前强撑着不会被苏籽惑住，此时也招架不住，苏籽满意的看着他这幅样子，虽然说她这死过一次了，可是到底功底还是在的，她笑得越发灿烂了“来吧，告诉我你就不会痛苦了，是谁让你监视我的？”

犹如引人堕落的笑容，在这样的黑暗中也泛着光泽一般的，陈二狗看着这样的苏籽，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的，笑了“我不知道！”

苏籽不怀疑他是说的真话，她做了这些，陈二狗不可能还保存自己的理智，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奇怪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跟着苏籽，把苏籽的消息定时汇报，每年二百两银子……”看着苏籽的笑容，陈二狗继续傻傻笑着，把自己知道的一点点的告诉了苏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