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的强势霸道、高高在上,不一可世得不把所有人放在眼内,事实上,他的确有那样的本事和能力,睥睨天下。
“有我在”这样的话,从来都只能是他对别人说,而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这样对他说。
不过,当简沫用力地抱着1;148471591054062他,仿佛抱着她至珍贵的人,至宝贝的东西,真挚坚定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仲谋心底那间绷得最紧的弦,都被强烈地触动到了。
心湖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幽深似夜的双目如燃起了璀璨美丽的烟火的星空,绚丽无比,灿烂至极。
他眼底掠过一抹感激。
感激上天让他遇到了简沫,并且令他们相爱。
良久,他动听磁性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地响起:“沫沫,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自己的母亲太绝情?”
简沫将脸蛋蹭在他背后的衣服上,质感而华贵的布料很亲肤,他身上清草般的气息让她的脑袋更清晰,隔着布料,简沫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以及他的心跳。
在他的身边,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肯定有你的原因。”简沫从容而坚信地回答。
男人抿了抿唇,仰起下巴,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目色变得深远起来,想起从前,他呵呵地笑了笑:“自小,她便把我当成帝国集团接班人那样培养,我记得七岁那年,她便让我离开家,接受地狱式的特训,让我练就刚毅的意志、一副好身手、还有用我所谓的天才头脑,去学习别的孩子根本闻所未闻的知识。”
“她对我要求很严格,时常提醒我,要是我不争气,她和我俩母子以后就会被赶出封家,无家可归,别说像现在一样优越的生活了,还有可能会被谋害,她让我时刻记得,成者王,败者寇,只有我强大起来、无所畏惧起来,我们的地位才能稳固。”
越是往下说,冷仲谋身上的气息越是森然,甚至有些发抖。
简沫知道,提及那些往事,他的心只有冰冷,毫无温度。
比深冬里的冰天雪地,还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简沫此刻不单单是同情他了,而心疼得不得了。
七岁的孩子,才上小学的年龄,却要接受地狱式的特训?封婧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冷仲谋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她要这样折磨他?她怎么忍心?
简沫环住他腰部的双手,圈得他更紧更紧,仿佛这样的安慰还不够,她一只手探下去,将他垂在一边,已经握成了拳头的大掌握住,与他十指紧扣。
那掌心与掌心之间的温度,让她觉得安心,让她觉得自己能够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似乎这样,她便离那个童年时代孤独无助、吃尽了苦头的冷仲谋近一些。
冷仲谋此时就连手掌都是冷的。
心寒至极,连体温都跟着下降。
而简沫手心里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不断扩大地传递到他的身心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活力灌输到他的每一个细胞,第一条神经里。
他们之间的温度,互相传递,慢慢地升温。
冷仲谋叹了一口气,以往的记忆,因为有她的陪伴,可以与她倾诉,似乎变得没有回忆中那么枯燥无味,沉重不堪。
他淡淡地继续往下说:“她是一个为了私利可以完全不择手段的女人,她对很多人都很残忍,可是,对我,却是最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