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朱青已经有新的了解,就凭朱青敢对朱思年下狠手,她就知道朱青就算把她当作妈,真是利益相关的时候,同样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如果连累到我或是你陈叔叔,你就不要怪我和盘托出。”她盯着朱青的眼睛,就是要让要朱青知道她的认真:“我说到做到。”
朱青气的吸了好几口气,才能把到胸口的火气压下去;她是真的不明白孙明珠的脑子里长的是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在担心些什么?!
“妈!”她不得不大声一点儿,希望孙明珠的心思能转到眼前的危机;虽然是她报的警,但是能不能过关,还要仔细应对才可以。
就孙明珠这样的,怎么过关?根本就过不了关!她咬牙再咬牙:“你现在去抢救室,扶着我一起去;要记得低下头,掉掉眼泪——抢救室里的是你老公,你不哭合适吗?”
孙明珠翻个白眼:“那还是你爸呢,你不也没有哭?”眼泪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啊,哭是真的需要情绪,如果是陈兴出了事情她早急红了眼睛,可是现在躺下的人是朱思年,她还真没有什么要哭的情绪。
何况还要应付警\察的盘问,她一紧张更哭不出来了。
朱青咬着牙:“不管如何,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只管点头,不要开口;把我的话听仔细了,如果警察单独盘问你的话,你就按我说的回答,一个字也不能错!”
她在病房里已经叮嘱过孙明珠了,可是孙明珠明显不想听;现在,她只能再说一遍,希望孙明珠能分得清轻重。
“如果是我没有说过的事情,或者你拿不准怎么回答的事情,你就哭不说话;如果他们非要逼你开口,你就哭着说不知道。实在不行,你就晕给他们看。”只要堵住孙明珠的嘴,所有的事情交给她来说,自然能够轻松过关。
朱青是这样认定的,她对自己非常的有信心。
朱丹听着她和孙明珠商议,心完全的冰冷没有再开口,没有必要了;既然朱青和孙明珠都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她就代朱思年做出决定来:长痛不如短痛,是毒疮那就割掉好了。
她自然的跟在朱青和孙明珠身后,一起赶往抢救室那边;现在真假警察都不在,她需要担心的只有朱思年的身体。
朱青回头瞪了一眼朱丹:“死到临头了!”不过她并没有再多说,只管拉着孙明珠细细的叮嘱,生怕孙明珠到时候给她出状况。
她不说还好些,说的越多孙明珠越紧张;说要面对警察,和真正要在警察面前胡说八道的扯谎,那真不是一样的。
因此,她没有再和朱青唱反调,倒是连连点头:“行,行,我记下了。可是你记着啊,不能连累我和你陈叔叔。”她时不时的就要提醒一遍朱青,把朱青弄的火气越来越大。
如果不是忌讳警察就在周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朱青真忍不住会大吼孙明珠的。现在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会到手的好处,朱青只能把火气再压下去。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孙明珠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