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拍了拍宫亚爵的肩膀,不敢置信地轻唤:“亚爵。”
“蓝珂。”宫亚爵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面前的女人跟蓝珂的脸重叠,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不是跟跟野男人跑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就是看我笑话的吗?”
“亚爵,你在说什么?”苏乙晴扶住身形不稳的他,语带焦急地把他往车上拉,却被宫亚爵一把甩开。那力度之大,险些让穿着高跟鞋的她没站稳。
“是,我是爱你,我爱你爱的发疯,爱得不顾一切,但那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践踏我尊严!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愿意给我生孩子吗?他一来你就开始变心了,跟我离婚,还跟他走,在你心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宫亚爵指着苏乙晴破口大骂,醉酒的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失去理智。就像被抛弃的孩子,这才是一个正常年轻男子的反应。有时候太过冷漠理智的他就是没有情绪,永远的面无表情,众人口中的冷酷无情。
他的身子跌跌撞撞,身子撞在了天桥的扶手上,很有可能会掉下天桥。苏乙晴看的心惊肉跳,伸手想将他抓住。“亚爵,你喝醉了?跟我回去吧。”
“我没醉,我很清醒。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到底有没有。”宫亚爵靠在天桥的扶手上,他望了一眼天桥下来来往往的车子。心如死灰的表情让苏乙晴几乎抓狂,她吓得快要哭出声。“亚爵,我是爱你的,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跟我回去吧。”
苏乙晴声音极尽恳求,宫亚爵醉意的脸上露出惊喜,俊美的脸看起来很是幼稚。“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苏乙晴看宫亚爵摇摇晃晃的身子,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将他一把拉了回来。眼角无意中撇了一眼天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一颗心有些后怕地加快跳动。
宫亚爵猛地将苏乙晴抱在怀里,脖子深深地埋进她脖颈之间,力度大的快要将人揉碎。他深深闭上眼,感受女人身上的温暖,先前冰冷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和卑微。“蓝珂,别跟我离婚,别走!”
苏乙晴反手紧紧拥抱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我不走,永远都不会。”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圆满了,却又没圆满。
从她爱上这个男人开始,她连做梦都常常梦到这一幕,可梦终究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醒来的时候那才是最真的残酷。
感觉靠在肩上的男人久久没有回应,苏乙晴才发现宫亚爵竟然睡了过去。她伸手轻轻抚在他俊美的脸上,这个动作很简单,从十三岁第一次看到他开始,这个动作,她等了十二年。
女人一辈子有几个十二年,蓝珂的离开就是上天给予她的一个机会。
与此同时。
英国.伦敦
专机稳稳落在跑道上,数十辆同一款的名牌车早早停在那里,只有一辆蓝色跑车在那显得格格不入。
穿着时髦的金发黑眸的女人靠坐在车前,脸上的大墨镜遮挡住她大半张脸,却掩不住女人美丽精致的容颜。
当看到炎景修从机舱走出来的那一瞬,女人拿掉墨镜,欢快地迎上去。“景修。”
炎景修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俊雅的脸上明显僵了一下,但下一秒,他便又恢复了脸上的温和笑容。
只是走过去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披在蓝珂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把她的一张脸盖住。
“景修,你怎么才回来?你这次走的时间有点长啊!”麦娜扭着腰肢走过来,这才注意到炎景修手中还抱着一个人,从穿着跟身躯隐约看得出来是一个女人。
炎景修注意到麦娜落在蓝珂身上的目光,淡淡一笑。“是有点长。”
话毕,炎景修就要绕过麦娜走人,麦娜却快一步拦在他面前,指着炎景修怀里的蓝珂。“她是谁?”
“一个朋友。”炎景修回答的云淡风轻,可麦娜显然也没这么好糊弄。挡在炎景修面前没有挪开,脸上挂着迷人的笑,状似无意的问:“该不会是女人吧?”
炎景修笑而不语,麦娜却再次打趣的问:“你终于肯对我妹妹死心了,能让你看上眼的女人,想必一定是个大美女,我——看看!”
麦娜这么说着,也是这么做的。炎景修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开麦娜伸来揭衣服的手。麦娜望着炎景修躲闪的动作,眼中一抹精光快速闪过,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原状。“看一下都不行吗?”
炎景修抱着蓝珂的手紧了紧,褐色的眼眸带着疏离的笑。“她只是我一个朋友,最近生病人,我就带她来这治一下。”
“是吗?”麦娜杏眼一撇,没看到蓝珂的脸,她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她得尽快静养,我就先走了。”炎景修说完这话,已经潇洒转身离开。麦娜不死心地还想跟上去看,却被两个保镖挡在面前。
她恨恨的一跺脚,一双眸子紧盯着炎景修怀里的蓝珂,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骷髅。突然,麦娜带着美瞳的眼眸泛出一抹狡黠的光。
不让她看,她就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