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苏乙晴猛地摇头。“不行,不行。亚爵那么聪明,他或许早就看出来了,从前只是装作不知道。现在有了蓝珂,他就开始在意一点点细节,他根本都不见我。我要是说了,这辈子就肯定再也见不到了,我不能说。”
米拉看苏乙晴疯疯癫癫的模样,又是心酸又是无奈,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定。
“可是这么多年了,就算在我最危及的时候,我心里仍旧想着他。三年了,我费劲全部心思想要回来,他不会明白回国这件事对我来说多么难得。”苏乙晴捂着脸痛苦地诉说这一切,说到动情处,止住的眼泪又开始落下。
“总监,我们先回去,表白这件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找宫少,总得试试。”
“行吗?”苏乙晴仰着哭肿的双眼,无比认真地望着米拉。
现在的苏乙晴已经喝醉,米拉也只想把她先弄回去。于是,又费了一番口舌,才算是将蓝珂哄回了家。
人还没进来,浓重的酒味就从远处飘了过来。
管家早在门口迎接,看见一身酒气的苏乙晴,忐忑不安地迎上去。“小姐,老爷在里面等你。”
米拉礼貌的跟管家问了声好,扶着苏乙晴忐忑不安地往里面走,看到苏老爷的时候,又很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将苏乙晴抚在沙发上后才走了。
大厅内只剩下苏老爷跟苏乙晴,苏乙晴红着脸,经过车上的一段休息,此时的她已经清醒了不少。
“爷爷等我干什么?已经很晚了?”
苏老爷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目光不悦地在苏乙晴身上打量,最后落在她那张哭花的脸上。“你一个名媛千金,怎么喝得醉醺醺回家?”
“名媛千金怎么了?还不是比不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苏乙晴醉还没完全醒,说话有些孩子气,哪里还见平日的端庄温柔。
“胡说什么!”苏老爷沉着脸,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严肃道:“我问你,你认不认识蓝珂?”
“怎么连你也找那个女人?”苏乙晴露出一抹朝蔑的笑。
“我听说那孩子跟宫亚爵结婚了,你帮我约她一下,我想见见那孩子。”
苏乙晴艰难地站起来,冷淡地看了苏老爷一眼。“这个忙我可帮不上爷爷,宫亚爵把那个女人看得太严,我连近她身都难。只不过,爷爷你为什么要见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难道爷爷你也喜欢她?”
“混账!”苏老爷一声低喝,怒不可遏地往楼上走,只剩下苏乙晴一个人在大厅打着酒嗝。
她哈哈大笑,凄凉的笑在大厅里回转,听起来犹如厉鬼有些渗人。走在楼梯上的苏老爷听到这,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气呼呼地踩着楼梯,也不愿再看苏乙晴。
苏乙晴笑过之后,笑声戛然而止,她开始扶着楼梯,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走廊上很是空荡,她却几次撞倒了走廊上的盆栽。
想到宫亚爵在医院对她说过的话,苏乙晴心中的恨意更胜。她迷迷糊糊地从包里摸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串号码。
内心的愤怒控制着她的理智,也没管那边接没接通,便冲着手机凄厉地刨叫:“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夜色降临大地,苏乙晴一通发泄过后,整个人也无力地瘫睡在床上。一切都恢复了安静,似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病房时,宫亚爵从睡梦中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边的女人,见蓝珂安静地睡着,心中腾起的担忧才缓缓落地。
温热的手怜惜地轻抚她脸颊,在她额上印下浅浅一吻,随后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
“靠!你离了你老婆就睡不着了是吧!”推门进来的白水泽看到宫亚爵蹑手蹑脚的爬下床,一个没忍住又爆了粗口。
想他一个贵族少爷,连着好几天都没形象的爆了粗口。
“怕别人知道你是哑巴吗?给我小声点。”宫亚爵眉头紧皱,声音还带着起床时的一点沙哑,听起来格外魅惑。
白水泽上前一把揪住他后领,压低声音咒骂:“小个屁啊,我他妈不是给你分病房了。你要是不想住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回去睡,偷偷摸摸爬你老婆床上睡是几个意思!”
“松开!我睡我老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宫亚爵没好气地挥开白水泽的手,脸上却难得的红了脸。
怎么说,这种事被逮住现行还是有影响。昨晚太过担心蓝珂伤势,都忘了这里是医院。
“我去,你还能不要脸点吗?”白水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宫亚爵脸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