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蔫在当地,牛逼到什么程度呢?两边中越边境上的边防军,都认识他,他运货的卡车,可以直接在边境上出入,只要是挂着他公司名义的车,边防军都只是大概搜查一下,还只针对毒-品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至于正规的商品,根本就不管不问。
这让楚震东很是意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昔日那个三棍都打不出闷屁来的杨老蔫,竟然会有今天这般成就,同时心中也生起了感慨,谁说人的命是注定的?杨老蔫就是正宗的逆袭。
更让楚震东意外的事情,则是发生在杨老蔫给楚震东几个接风的酒席上。
酒席就设在杨老蔫的家里,杨老蔫赚到钱后,一并排盖了九间两层的楼房,他居住中间的三间,左边的给老大准备的,右边的则是给老二准备的,这在当地来说,是十分富裕的表现,以这种家底子,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媳妇。
杨老蔫知道楚震东能喝酒,特地准备了很多当地山区的自酿米酒,浓稠香郁,倒在大碗中,都能堆出碗面,显然都是佳酿。
喝酒的时候,没叫外人,就楚震东一行六个,加上那四个年轻人,还有杨家父子三个,围了一大桌,杨老蔫的媳妇是个憨厚的妇女,忙前忙后的整了一大桌子的菜,却不肯上桌。
她不肯上桌,却有人死皮白赖的想往上靠,谁呢?当地的一个无赖,也姓杨,叫杨三斤,听说是出生时只有三斤,所以得了这个名字,这家伙典型的懒汉,好吃懒做,整天就闲逛,活不干,生意不做,就是鼻子贼尖,谁家做点好吃的了,他立即就凑去了。
杨老蔫家庭,在当地毫无疑问是十分富裕的,伙食相对也好许多,鱼肉不断,之前这个杨三斤就经常来他家蹭饭,杨老蔫一直觉的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来,所以也没计较他,多双筷子多个碗的事。
可楚震东来这天,就不一样了,本来一桌子坐了十几个人,就十分挤了,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何况,这家伙的举动,也十分的招人厌恶。
这边楚震东等人刚坐好,他就进门了,鼻子一抽一抽的,进来就笑道:“自泽哥,家里来客人了啊!我说怎么弄这么多菜呢!离老远就闻到香味儿了。”
说着话,猛的咳了一口痰,随地吐了,随即一眼看到了琴姐,顿时两眼都放光了,在中越边境,相对来说,条件还是不如泽城的,琴姐本来人就生的美艳,又会打扮,又是大夏天,热的冒油的时候,琴姐穿的也相对清凉一点,这一眼看上去,这家伙竟然不自觉的连吞了两口口水,当下自己去搬了个板凳,就硬往琴姐身边挤。
琴姐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来,这小子贼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浑身还脏兮兮的,散发出一股子怪味来,琴姐哪能看得上他。
楚震东眉头一皱,但碍于这是杨老蔫的家,就强忍住没有发火,只是看了一眼杨老蔫。
杨老蔫这次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了,而是直接面色一沉,喝道:“三斤,这是我生意场上的贵客,你要吃喝,去厨房找你嫂子,让你嫂子给你弄点菜去。”
那杨三斤嬉皮笑脸的说道:“哪不是一样,自泽哥你别客气,我就在这混混就行了。”
杨老蔫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他看得出来楚震东不高兴了,立即对着他两个儿子一递眼色,两个儿子就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去拉那杨三斤,人家都拉他了,可这小子脸皮实在太厚,就是赖着不肯走。
杨老蔫这两个儿子,直接就火了,杨念楚一伸手就将米酒碗端了起来,啪的一下,一整碗的米酒盖在了哪家伙的头上,杨东恩一伸手就将他扒倒在地上,兄弟俩蹿上去按到,就在酒桌边,一顿拳打脚踢。
而杨老蔫则像没看见一样,端起酒碗来,对楚震东笑道:“东子,来,尝尝这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