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护卫当即紧张的快速围拢了过来,大叫着,“皇上,皇上!”
“滚!”里面的崔九白着一张脸的大喝出声,“车行自继。”
外面众人听罢,当即又四散开的继续走将起来。
而马车里的两人,崔九在转头喝完那声后,又立时一脸惊恐的转头向着女人看去。
只见女人,手拿碎掉的茶瓷片,一脸淡然的仰着脖子,将瓷片抵在了那白皙的脖颈处,冲他笑着,“皇上,应该这样才对,你继续问罪吧!”
崔九看着她,已经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极力的忍着有些气得发抖的手,指着她道:“疯了,疯了!你既如此执意寻死,那便去吧。停车!”
车停,只见他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大掀了那刻丝软帘,快速的跳了下去,“给朕加大脚力,定要在十天之内将这疯妇给朕送达到地方,可有听到?”
“是!”
齐齐震耳的高喝,令着车里的李空竹得意的挑起了一边的嘴角。
还不待她笑意下去呢,却又听得一声高喝传来,“给朕马上出发,现在就出发!”
“是!”话落,那赶车的侍卫当即就是一个响鞭甩起,只听好似马儿吃痛般,大嘶了声后,车突然就如了离弦的箭般向前冲跑了起来。
里面的李空竹被这惯性拉得向后一仰,好在她及时的扶稳了桌角,快速的适应了来。
待看到了桌上那还留着的那个小木匣子时,女人轻哼了声,当即就将之给抱了起来,冲着车窗外就扔了出去,“皇上,你的楠木匣子别忘了领回去!”
女人声音极大,大得让后面已经离她极远的崔九与一干众将听了个清清楚楚。
崔九当即就黑了脸,冷哼着转了身,跳上那专属于他的坐驾时,本想一个怒喝让车行走掉不管不顾。
可最终却是在将要下令时,又极不情愿的转身冲身边的太监总管喝着,“桂仁,去给朕将那匣子捡了回来!”
“是!”
李空竹所在的车队,在得了崔九的命令后,是白天夜里没日没夜不停的跑着。
其间,在路过的驿站中,更是接连更替换马不下了五次。
而车上的李空竹,每天吃住都在了车上。除了极为不方便之时,马车会稍停一会儿,其它时侯,就算马车再颠簸,她身上再痛,也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着。
如今已经八月初了,若她再不快点,待八月十五过后,霜降下来,那她所要的东西可就要没有了。
再加上靖国的冬天下雪要比變国早上那么半个月,也就是说,在气侯方面,靖国要冷得更早来。
那么下霜呢?
一路上李空竹心情都沉甸甸的,几天下来,那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因着思虑过多加上疲惫奔波,变得瘦尖了不少。
在第七天时,车行,终于进入了大靖边界。
李空竹问着那赶车的侍卫,“还有多久能到?”
“再有两天就能到达君将军他们所在的营地了!”
李空竹点头,掀着车窗帘看着外面还青着的草皮。
忽然,其眼尖的看到了一块长着野草的地皮上,有好些她所要用到的熟悉植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