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听罢,虽说不满,却终是放弃的没有再争辩下去,点了点头,随着自家男人脸色难看的步了出去。
于家地见状,亦是对李惊蛰使了个眼色。
李惊蛰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瘪着嘴跟着出了屋。
“老先生请问!”待所有人都出了屋,于家地将门半合了后,就转身冲华老行了一礼来。
“她的月事有几月没来了?”这般大的事儿,为何她们贴侍侯的人会不知?
“几月?”于家地疑惑了下,随又摇头道:“老先生这话恕老奴不甚明了,若说姑娘的月事,在八月二十一这天来过一次。”距离现今才不过一月多点,因着姑娘月事总会推处七八天,有时甚至十天之类的,是以在月底时她虽怀疑着,可却并未揭露,本想着待过了四十天后再看看,哪成想,眼看离着不两天了,姑娘既给晕倒了去。
于家地心里想着,再去看了那华老的脸色,见他还是一脸黑沉,就越加的疑惑迷茫了来。
不是怀孕么?若不是,那又为何问月事呢?
八月二十一?华老脸沉如墨的推着,怎么也无法相信。
不是都喝了他的药了么?怎还会这样?
“老先生?”于家地他见沉默半响不说了话,终有些忍不住的唤了声。“姑娘她……”
没好气的瞪了她眼,“怀孕了!”
于家地听罢,脸上立时扬起股喜悦来,可还不待她将喜悦扩大至满脸时,老者的下一句既令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来。
“快三月了!”
“不可能!”几乎下意识的,于家地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来。
八月时明明有来过月事,就算要怀,也不过才一月多点,如何就快三月了?
“你觉得老夫是会说谎之人?”华老冲她横眼过去,如今最麻烦的,不是这几个月的事儿,最麻烦的是她肚子里那颗球,已经染上了那极寒之毒了。
这解毒连着君家那小子都有些忍受不来,更何况了她这一弱女子?搞不好的话,到时若硬要解,怕是胎儿都难保。
于家地被他横得有些静下了心来,冲他弯身福了个礼,心下想着,不管一月多,还是近三月都一样,都是怀了子,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刚多有得罪,还望老先生勿怪!”
华老哼了一声,他如今可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事儿。
想了想,转眼看了眼那沉睡得厉害的李空竹,“先暂时别打扰了她,明儿待她醒了后再与她说了这事儿吧,这会儿先让她好生歇着为好!”
“是!”
华老点头,肃着脸抬步便步了出去。
一出来,又被担心的李惊蛰堵了个正着,“华爷,俺大姐怎么样了?”
没好气的哼了嘴儿,“没咋样,就是多了坨肉!”
多了坨肉?李惊蛰疑惑,多坨肉就是长胖了呗,长胖那是福气,咋还要晕倒哩。
“哎,华爷……”
正当想回神的小子再想问时,却发现老头儿早已错开了他,向着那边自已的西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