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当终于扯完了火,女人赶紧上前去扶缸中坐着的男人。
而此时的被她扶得半站的男人,全身上下烫得吓人,且还似没有骨头般软绵绵的,既使不上一点的力气。
看着他懊恼紧皱眉头的想独自撑起身,李空竹就赶紧将其胳膊从自已脖子处环过。
“别怕压着我,都什么时侯了,还顾了这些,来,搭着我慢慢出缸。”
暗中的剑浊亦是早跟了过来,见着此景,只好意的在后面帮扶了把。
赵君逸听了这话,虽说停止了独自撑起身子,但压着她的半个身子,还是尽量的放轻了重量,加之剑浊在后的帮忙,倒是很是顺利的从缸中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于家地就赶紧拿着干爽的长袍过来给其披在了身上。
李空竹弯着身子为其拉好后,便扶着他趔趄着脚步向着前院行去。
此时的前院,崔九与华老两人正在商谈着什么,见到他们过来。
两人皆起身迎了上去。
背后的剑浊见状,改帮扶为正扶的显了脸,给两人捉了个揖后。就听得崔九问道:“如何?可是好点?”
赵君逸淡淡抬眸,抿着干涩的唇虚弱的轻嗯了一声。
“解毒过程相对复杂,且再一回后,就可逐渐减轻了。”
“嗯!”
赵君逸点头,李空竹却急着将人给扶回房去休息。“有话留着明儿再说吧,这会儿还是赶紧休息为好!”
华老颔首,拉着崔九让了道。
李空竹有了剑浊的帮扶,倒是轻松的就将男人给扶回了房。
待关了房门,屋中只余了两人后,李空竹看着炕上一动也不动的憔悴男人,不由得心疼不已。
想着从前他就算脸色再是苍白的打坐压毒,看人的眼神永远都是那般平淡冷漠,行走的姿势也永远那么挺拔傲娇。
而能将如此傲娇之人,弄得这般四肢无力又浑身瘫软的,可见那毒有多么的阴险霸道。
伸手轻抚了下男人的俊颜,对上他转眼看来的凤眼,“可要喝水?嘴都起皮了哩。”
男人摇头,此时他,连着伸手的力气都无,只想就此一觉睡了过去,哪还有心情去管了起不起皮?
李空竹见状,温笑的拿起炕桌上的小壶倒了杯温水出来,端杯轻抿了口。
转头,就将一口清甜之水就着他的薄唇给渡了过去。
待喂完,见男人眸中闪过惊怔,就好笑的拍了把他,调侃道:“干啥?好容易你倒一回让我占回便宜,还不愿啊?我都让你占了好几回了,怎么着,也得让我搬回一城吧。”
男人勾唇,“知道了?”
“我又不傻!”女人嘀咕着拿眼别他,当初没有亲吻过自是不知了那是什么玩意。
如今都在一起睡过了,亲也不知亲了多少回了,回想起正月得病那次,要是再猜不出来,可不就得笨死了?
“呵~”男人轻笑出了声,憔悴的脸上难得的放了光彩,“当真不傻!”
李空竹见他揶愉,就作恶狠狠状的磨牙,露出一排小米牙道:“再敢嘲笑,当心在你胸堂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