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好在你和孩子没事,听说,是个男孩儿。”
长歌唇边浮现出一抹当母亲喜悦的笑来:“是。”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么?”
“小名叫幸生,大名让他父亲给取吧。”
“幸生?有什么寓意么?”
“寓意?没有。”大俗人长歌道:“就是庆幸他娘我把他生下来了的意思。”
白阙嘴角微抽,“夫人取名还真是……随意啊。不过夫人能将这孩子生下来当真不易,取这个名字也无所厚非。”
“王爷此次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我孩子的事的?”
“本王听说了两件事,过来告诉夫人。“
“什么?”
“第一,你夫君林言琛考中了举人。”
长歌一惊,随即大喜,碍于白阙在,长歌收敛道:“那,第二件事呢?”
“听闻京中大户沐府怀有身孕的夫人不见了,而且失踪的那日正好是夫人你出事的那日,你不是林言琛的夫人么,和商人沐二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歌一愣,有些心虚道:“可能是巧合吧。”
“是么……”白阙道:“今日林公子参加殿试,整个人无精打采,不复往日风采,看样子像是受到什么大的打击一般……”
长歌没答话,白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在狡辩也没什么用了,白阙笑道:夫人知道,从商者不得入仕途,沐二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非要考举,若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长歌道:“只要有能力,又何必在意身份呢,怎么说我们也曾于王爷有救命之恩,王爷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白阙道:“若是林公子追随本王,本王保证,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那您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左右什么呢?”
“本王不希望让林公子觉得,我在逼他。”
“您是怕越逼他,他越不会同意吧?”
白阙笑道:“本王真想逼他,何必用身份来说事?单凭夫人在我手中,就足够了。夫人还是再考虑考虑,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长歌看着白阙那如水墨般淡雅的眉眼,如今仿佛因为权势利益变的浓重了起来,突然想起昔日白阙所说:“我虽生在皇家,但此生一不求荣华,二不求权势,只希望寄情山水,做一个闲散王爷。”
长歌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您变了!”
白阙一愣,以为长歌是说他和在林家庄的时候不一样了,笑道:“夫人又不熟悉本王,何出此言?”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歌将孩子放在枕边,有些无力的躺回床上,这轻微的举动便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痛传来,长歌倒吸了口凉气,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自己好快些离开王府。
长歌养伤的这段期间,林言琛在京中出了名,名声比之沐二少更甚。
毕竟任凭沐二少怎么厉害,到底是下九流的商户,而林言琛可是正儿八经的考中了状元,年仅二十二的状元,这在从前可是闻所未闻的。
在这之前有笑话林言琛穷酸书生的都乖乖闭了嘴,如今林言琛虽只是个翰林院的六品官员,但因为他气质出众,容貌更是惊为天人,加之年纪轻轻便前途无量,自然而然成为了京中女子爱慕的对象。
甚至有许多官家千金小姐,都开始打起了这年轻俊美的新科状元的主意来。
民间女子都在传,“此生若得林郎顾, 此身此心两相付。”足以看出林言琛如今有多受女子欢迎。
然而林言琛哪有心思理会这些事,为了长歌的事,他但凡抓住机会,便做回沐二少往府中跑。
好在下人传来消息,说查到了小花的出处,是护国将军府的奴婢。
护国将军府怎么会派人来害长歌呢?林言琛想了半天,唯一能关联起来的,便是荣贵妃,莫不是因为先前蔺卿阁抢了长宁轩生意的事?
无论是因为什么,敢害长歌,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宫中,白檀来到了御书房内,对白钰道:“皇兄,檀儿有事相求。”
“什么事?”
“檀儿记得皇兄说过,檀儿可以自己选驸马,若有了心上人,便同皇兄说,这话可还当真?”
白钰闻言,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檀儿是有了意中人了,是什么人?”
“新科状元,林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