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林言琛暗叹自己多心了,只是长歌对这男子的关心程度,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医者善心么。
长歌喂完药后,拿出了银针,将白阙身体里因毒沉积的淤血逼了出来。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一转眼天便黑了,长歌去厨房做饭,叮嘱林言琛若是白阙醒了叫她。
林言琛只得拿了书坐在床边看,不稍时,白阙便醒了过来,看向林言琛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警惕。
“你是谁?”
“路人罢了,先前见你浑身是伤,便和拙荆将你带了回来。”
白阙看着眼前风姿卓然的少年,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是个普通的路人,看着倒像是个世家子弟,对其警惕未消。
林言琛倒也无所谓,叫了长歌来替他诊脉。
白阙也不知为何,在长歌进门的一瞬间便觉得他似曾相识,一时警惕全消,忍不住多看了长歌几眼,直到身旁传来林言琛的轻咳声,这才收回了目光。
长歌替其诊过脉后,确定无大碍,方才松了口气。
白阙道:“你会诊脉?”
“早前和别人学了些罢了。”长歌不知道白阙如今如何看她,或是说如何看孟长宁,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可白阙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我身上的毒,也是姑娘解的?姑娘医术不一般啊。”
长歌笑道:“我们乡下人对解毒倒是会些偏方,我也是歪打正着。”
随后对林言琛道:“夫君,我先去做饭了。”
白阙并未在长歌面上看出什么异样,心里也信了自己是被这夫妻二人所救,对林言琛微微鞠躬道:“多谢救命之恩,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白阙将目光落到了林言琛看的书上,“公子是读书人?”
“略识得几个字罢了。”
白阙看的出林言琛无意与他多言,自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林言琛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个先生拿去!”
林言琛接过一看,上好的和田玉,绣有麒麟纹样。结合他衣物上的四脚麒麟来看,林言琛隐约猜到了此人是谁。
林言琛倒也没拒绝,坦然收下道:“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孟阙。”
“孟公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浑身是血的在林子里?”
“我是京里的,家里有点权势,遭到仇家追杀,一路逃到林中的,多亏遇到你们夫妇,待我回去后,日后必有重谢。”
白阙所言林言琛并未全信,却也没多问,只道:“孟公子命不该绝,这玉也够报答我们的了。”
不知为何,白阙看林言琛谈吐,总觉得此人不简单,可是偏偏林言琛话少心细,他同他又谈了好一会儿,愣是没问出什么来,直到长歌自外面进来道:“饭好了,这位公子你是在房里吃还是……”
白阙叹了口气:“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