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连日,玉子仲和子清对张九牛是照顾有加。
是夜,张九牛把玉子仲和子清叫到了身边,在火光的映照下,玉子仲觉得张九牛眼神里有一种少有的宁静,跟平时很不一样。
他知道这几天下来,他的笑话也讲得差不多了,张九牛虽然一直在乐,不过时不时的还是露出一副少有的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嘻哈无常的性子。
黑衣人入阁盗书这事,看来并不简单。
张九牛精神倒是好了很多,毕竟自身内力深厚,稍加调养就恢复很快。加之有人在身边体贴入微的照顾,玉子仲和子清时常逗闷子,平时弄些野兔野鸡来伺候着,张九牛倒是比初见时的精气神更足了。
他语气和缓的说道:“你们逗了我几天,也怪累的,难为你们了。我知道你们也是耐着性子在陪我,我也不是那么好伺候吧?呵呵呵!你们在心里骂我老东西我也是知道的。”
“我们真的是敬佩张师父,可不敢骂您老人家。至于其他,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最多是有点好奇而已。”玉子仲赶忙替自己辩白。
张九牛嘿嘿的笑着,一边笑还一边摇头。“我说过,你们两人到这里来是注定的缘分,注定的你我三人的缘分。你们心生好奇一点也不奇怪。也难得我今儿个心情好,我也说点奇事?”
玉子仲和子清相互看了一眼,以为他又是逗着玩的,所以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诧,只是很敷衍的哦哦应和两声。
张九牛也不管两人有没有兴致,就自顾自的叨叨开来。
他说的九霄宫的奇事,还真就说的是九霄宫的真事,是跟他有关的一段陈年旧事。
原来,他跟布夷老祖原是师兄弟,布夷老祖以前不叫这个道号,而是叫守道,张九牛以前道号守义。两人一个守道,一个守义,也是师父名字取得有深意。
年轻时两人都是九霄宫主持怀应真人的高徒,但两人脾气秉性却大相径庭,守道沉稳而练达,修真悟道的悟性很高,深得怀应的真传。张九牛为人天真憨直,对谁都是百无禁忌,是深得怀应真人的喜爱。两人在九霄宫的众弟子中,也都是道行最出类拔萃者。
一直以来,九霄宫都是修炼正统的修仙之术而闻名遐迩,也曾经有过修炼成仙的道人,所以在东胜国才有了至尊的地位,怀应主持也跻身于五大尊者之列。
而若许年来,九霄宫还算平静。只是世事难料,应了一句俗话:树大招风。
在九霄宫新收了一个叫称元的弟子后,九霄宫就迎来了最阴暗的一段时光,也走上了日渐衰败之路。
称元是个年轻的后生,初来时也十分讨巧招人喜欢。人手脚勤快,修炼的功课也做得好。他师承守义,是守义收的弟子。
守义当时能有此弟子,也是十分的高兴。心里总想着自己也算收到了一个资质不凡的弟子,以后跟师兄守道相比,在弟子们的道行上总算不会被师兄的弟子比下去。所以,他是对弟子称元爱护有加,并倾力指点自己的所学。
称元也是善解师父良苦用心,自己从不在修行上懈怠,而且还总是比同辈的弟子都勤勉。
这样没过几个时日,称元的道行大进,同辈弟子都只堪望其项背。
而怀应真人,此时却突发疾患倒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