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答应了。
刘澈又赶紧和江爷爷说一番客套话。
这回老爷子没再拽着人絮叨,而是说:“好好念书,谢谢你的药,孩子有心了。”
……
俩人确实没往远走,只去了小区前面的一个绿化小公园里。
江男问:“你怎么总看我?”
刘澈被抓包了,他自己先笑了下:“感觉摘了牙箍,你变化有点儿大。”
说完,指了指草地上:“坐。”
江男坐在刘澈身边,笑呵呵低着头,不停掐着自己身上的肉说:
“医生给我摘掉时,我还舍不得几秒来着,我这闪亮亮的标签啊,就这么没了。
不过任重道远。
看见没?就我这两个大腿根儿,得削掉小半边肉,肚子上的肉,这一大块也得减下去。”
“那得变成什么样呢?”
“那等我减下去,咱再见面不就看见了吗?”
俩人在对视间一起笑了。
刘澈笑完,觉得他应该得解释一下,想了想说道:
“江男,在大庆那天,我妈在电话里态度有点儿不好,你千万别误会,她不是冲你,我这不是没影子了嘛,她着急。”
江男立刻夸张的拍拍心口的位置,比刚才看起来还健谈一些道:
“还别说,真给我吓着了。
你上厕所嘛,电话响了很多遍,医生正给我爷爷检查呢,让电话别那么叫唤,我一想,按断又不好。
结果接起阿姨就问我,你就是江男啊……
咦,澈哥,我当时心里一紧,真的,一点儿不夸张。
我做贼心虚啊,哈哈,以为帮我爸这事儿露馅了,你妈是找我兴师问罪来着。”
刘澈陪着尴尬地笑了笑,他确实不方便再多解释了,因为真的露馅了,所以当时接完电话马上就返回家。
到家后,被老爸拿裤腰带抽了几下,吓的他母亲,一个冷静自持的军医大人,一个很久不哭的人,呜呜淘淘哭半宿。
从这后,就开始迁怒江男了,还问他,那块欧米伽是不是也送的江男。
这不嘛,以前总想着离开那天,想让江男去公路送送他,现在只能自己上门,怕母亲和江男见面万一再说点儿别的,那才是真糟糕。
江男发现刘澈不吱声了,就一直看着她,她赶紧找下一话题问道:“六子哥跟你们一起走吧。”
“不,他和他爸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江男疑惑了:“啊?已经走了?”
“嗯,子滔去机场接他们。
这事说来怪我,本来早先是订好的,但是我妈有个朋友,武警那面领导家的一个女孩子,非要跟我们一起坐车,也是今年高考的,她家还去俩人,再加上我和我妈,这也坐不下。
我本来想让店里的车单独送趟六子,六子爸不让,说你六子哥今年出息了,本以为最多考上吉大,没想到考北理工去了,要请儿子坐飞机。”
刘澈前面的话,江男没法接,不过听到后面,她乐呵呵道:“六子哥可真行,愣是把钱捂的挺严,也不说请他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