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全死了!”
“什么意思?”刘浪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愣在原地呆呆的问道:“全死了是什么意思?”
“死了,全死了!”
“死了,全死了!”
“死了,全死了!”
佝偻老人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整个人陷入了癫痫状态,他胡乱挥动着双手,用力的捶打起自己的胸口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福伯,福伯!”刘浪上前将他抱住,不让他自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了,全死了!”
“福伯,您现在很安全,不要害怕!”柳铃儿冲上来拉住福伯的双手,出声安慰他道。
佝偻老人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刘浪将他搀扶到院子里古松旁的一个石头围栏上坐下。
刘浪打开水杯喂他喝了点水,佝偻老人嘴唇嗫嚅了一下,一脸痛苦道:“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大雨倾盆,有一个身着怪异服饰的游客在山上迷了路,我好心将他带到了道观里,师傅接待了他,让他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就下山离开了,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一伙蒙面刺客趁黑袭击了道观,师傅和他的学生们全部被杀,那天我在后山守山,凌晨才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群蒙面刺客拿着沾满鲜血的大刀离开——”
“怎么可能?”刘浪摇头道:“师傅的太一心法已经到了灵感境,师兄师弟们的修为也不低,怎么可能连一群刺客都打不过呢?”
佝偻老人眼中滚出浑浊的热泪,他不住摇头道:“我趁他们离开了,才敢回去,当时师傅还没有死透,他告诉我说是那个怪异服饰的人给他下了一种奇怪的药,他无法催动功力。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来便死了!”
刘浪的牙齿深深陷进了下唇里,他的双手指甲都陷进了手掌肉里,可是这种疼痛跟他现在心底的滔天恨意完全无法相比。
“师傅——师傅他们埋在什么地方?”刘浪颤抖着声音问道。
“后山,在后山!”
佝偻老人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前面带路,引导着二人去了后山。
在洗剑池旁边的空地上,刘浪看到了十多个石头堆叠的坟头,每个坟头前面都有木板刻着他们的名字。
刘浪一步步的从那些坟头面前走过,望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刘浪的眼泪顺着面颊直滚而下。
“师傅,对不起!”
刘浪最后跪在了师傅的坟头前,他握拳一拳捶在了石头地上,坚硬的地面硬生生被刘浪的拳头砸出了一个大洞来。
“我本该早点回来看您的,也许我早点回来,您和师兄师弟们就不会遭此不测了!”
刘浪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的滴了下来,想起之前在太一门的那些记忆,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可是现在刘浪跟师傅还有这些师兄师弟们已经天人永隔,那些熟悉的笑脸只能永存在记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