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一直笑我是傻瓜,原来我真的是傻瓜……
方小糖心底自嘲的想着,跟着弯了弯嘴角,开口说:“落落,余生对我这么好,只不过,是因为要帮哥哥照顾我。”
“什么?”苏落先是怔了下,旋即猜出了十之八九。
“我真是笨蛋。”方小糖手掌心在脑门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她还天真的以为,就算余生喜欢男人,她和他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余生对她,不可能没有感情。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方小糖心底说不出的失望。
发泄一般,有点用力的啪地一声,将日记本合上。
“糖糖……”苏落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方小糖不想让苏落担心,开口说话的时候让自己声音添上一抹笑意:“别担心,我没事,我还会继续照顾余生。”
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塞感觉。
就好像,你暗恋一个人,接触后发现那个人对你很好,貌似也有点喜欢你,然后你就傻乎乎的写了情书,结果在送出去后发现。
那个人只不过是因为别的人而对你好,而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好。
苏落突然间毫无预兆的问了句:“糖糖,你失望吗?”
“有点。”方小糖诚实的回答,“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失望呢?”
苏落性子从来很淡,这是方小糖第一次听到苏落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一下子就呆在了那儿。
嘴巴微张,好久好久都回答不出来。
为什么呢?
……
“夜色”。
安城最奢华的夜店。
门口不远处的小巷处,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
因为夜太黑,军用越野车几乎和黑漆漆的夜融为一体。
不一会,夜店门口,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一个的30岁左右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喝得烂醉如泥,手边还搂着一个美女。
“sir,云嫂的儿子张君汉出来了!”军用越野车内响起一个声音。
“下车,把人带上来。”
“yes,sir!”两个警员接到命令,推开车门,等张君汉走近,从背后掏出麻袋,一下就罩住了烂醉的张君汉。
张君汉搂着的美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就撒腿跑走了。
两个警员将张君汉拖上车,扔到了车后厢。
军用越野车,徐徐开上马路,很快就没了踪迹,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被扔到车后箱的张君汉,感受到一阵颠簸。
喝太多了,哇的一下就吐在麻袋上。
等越野车在郊区的一个废旧工厂停下,警员嫌恶的将张君汉扔到了地上,踹了张君汉一脚。
见人没有转醒的痕迹,又开了瓶矿泉水,兜头泼在了张君汉脸上。
张君汉被泼得酒醒了大半,身子像蚯蚓一样扭动了下,然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看清眼前一幕,脸上露出了惊恐:“你们是谁?!”
两个警员身穿便服,是刑警里长相最凶狠的。
手里拿着锋利的瑞士军刀,刀刃压在张君汉脸上,“张君汉?”
“你们是黑道?”张君汉没想到自己喝个酒都能被绑架,懵了。
自个平常时,也没结仇结怨的啊,怎么就倒霉见的,摊上这事了呢。
“不错,既然你发现了,我们也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两个警员接触过黑道,学起来可谓是有模样,凶神恶煞的瞪张君汉,“我们的人注意你很久了,你老实交待,你工作怎么来的?你一个没文凭的人,怎么进了外企,还当上了月薪数十万的高级主管?”
这张君汉哪里能说,躲躲闪闪的,“你们想多了,我,我哪有什么隐情,都是实力得来的……”
“我呸!”两个警员交换了个眼神。
其中一个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装出很粗鲁凶恶的样子,“就你还实力?你小学毕业了吗?”
另外一个警员用瑞士军刀在张君汉脸上划了一道,“你再不说,这刀子插进你喉咙,可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张君汉胆小怕事又懦弱,被这么威胁,都尿遁了,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抖着声就如数交代了:“二位爷饶命啊!我说,我说就是了!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说!”
“老实跟你们说吧,我这工作的确是我妈给安排的,我也不晓得我妈哪来的人脉啊,我妈给我安排我就去做了啊,谁知道工资这么高啊!”张君汉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子,吓得直哆嗦,“这位爷,能不能把刀挪挪?我看着瘆得慌。”
两个警员不理睬张君汉其他,直接问重点:“你工作才没多久,上下班吃人均上千的西餐厅,晚上又去夜店消费上万,持续这种生活已经好几周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老实说!不然我们扒了你的皮,抛尸荒野!”
一听他们有杀他的念头,张君汉怕得几乎都没想就招供了:“两位爷,那钱也是我妈给的啊!饶命啊,我真不知情,真不到我妈哪来的这笔钱啊!”
“多少钱?”
张君汉说了一个挺大的数字。
两个警员对视了一眼,继续说:“你妈妈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当然知道啊,火化的时候我也去了,我亲妈死了我怎么可能不晓得!”张君汉承认,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悲伤。
“那你母亲为什么死,你知道多少?”两个警员说的时候,手上用了一下力。
张君汉一疼,急忙和盘托出:“两位爷,我妈的死,我多少知道一点,也就一点点,我就知道,我的工作,还有这么多钱,肯定是我妈拿命换来的!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快活一天是一天……”
两个警员的身上都别着窃听器。
从窃听器听到这些话,军用越野车上的邵义平,对着话筒说了句:“把人绑上来,带回警局,我要亲自录下口供。”
“是,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