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彪收起了内心的彷徨与自责,领兵追击了出去,寨门大开,阻拦的士兵被打昏捆了起來扔到了一旁,石彪率领着五万嫡系朝着蒙古人逃命的方向追去,
朱见闻和晁刑以及商妄,站在寨头的瞭望台上冷冷的看着西侧大营冲出的石彪人马,晁刑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就如此放纵他们,那大军还如何带领,军纪何在军威何在,再说你就真忍心看他们”说到这里,晁刑突然闭口不言了,看來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商妄却接口道:“你不觉得这部分兵马在咱们的队伍里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吗,每次出问題的都是他们,听调不听宣的也是他们,依我看败坏军纪恰恰就是这帮人。”
“不错,商妄说得对,北疆守军有十万之众,其中七万乃是石家的嫡系,七万中有五万是可战之士,正是刚才擅自大开寨门出去追击的这伙人,他们若是混在营中,反倒是与我发号施令不利,就算卢韵之來了,也难以迅速收服他们,到时候他们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如就此机会除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石亨在京中也有苦难言,怪罪不到咱们身上,更引发不了矛盾只能怪石彪鲁莽而已,到时候石彪若能有命回來,再把他调去守城,也就出不了什么大事了,他们必败无疑,咱们安营扎寨耽搁了一些功夫,我估计等他们追上那伙残军的时候蒙古人的援军也该去剿灭他们了,若是石彪死在蒙古人手里,连调他去守城也都省了。”朱见闻说到,
晁刑冷艳看着朱见闻,觉得他太过于心狠手辣,为了排除异己竟然眼睁睁看着五万人出去送死,而这些人可是大明的子孙,也有爹娘也有妻儿啊,
朱见闻叹了口气讲到:“其实,我也是无奈行事啊,这般作为希望能多消耗敌军的主力大军,这些追击的壮士也算死得其所了,出征前,卢韵之曾对我说过,迟早要把石亨拉下马,只是他手握兵权,若是轻易动他,难免再其兵戈,大明子弟自相残杀百姓重新在自家的土地上受苦受难,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如尽早剪掉羽翼來的妥当,这是他的原话,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了吧。”
朱见闻说完便走了,商妄对着独自发愣的晁刑轻声说道:“老爷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统天下者必无良心,过分的仁慈只能害人害己,卢韵之是个好主公,是个重情义的人,同样他也有统治者该有的心狠手辣,这才是我追随他的原因或者说是我惧怕他的原因。”
商妄说完也走了,只有晁刑依然望着还在出营了石彪兵马发愣,五万人哪里有这么快就出营,只怕是到了战场上他们覆灭的速度可能要比出营的速度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