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现狐疑说道:“你沒有接到上谕,莫非此事有假。”诸将面面相觑,以为被人利用了,朱见闻这才明白过來,原來卢韵之把每个人都通知到了,这不是旁人陷害了,就算是陷害那自己也躲不过去,能给所有大人将军传信到耳边的人必定手眼通天,这样的人想捏死自己不是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放眼大明只有卢韵之由此本事,卢韵之若想害一个人沒必要如此大费周折,何况自己不过是个闲王世子,卢韵之沒有忘记我,他是个厚道人啊,朱见闻不停地心中呐喊着,面容激动异常,再也难以自抑,
“沒错,小王的确听到了九千岁的命令,此事不假,望诸大人听令行事。”朱见闻一本正经的说到,这下众人都欢腾了,看來不是阴谋诡计,再说了有朱见闻在头前戳着,剩下的人也不怕什么了,此乃优差啊,想一介反贼而已,我大明兵多将广,剿灭他们易如反掌,到时候加官进爵拜将封侯是少不了的,
这众人等哪里知道,反贼乃是鼎鼎大名的于谦手下第一大将甄玲丹,他率领的军队岂是一般小贼可以比拟的,朱见闻很快冷静下來,他虽然为被重新启用而兴奋,却沒有被兴奋冲昏头脑,看到诸人欢腾的样子,他明白是卢韵之刻意隐瞒了反贼是甄玲丹的事情,也沒有道明甄玲丹的厉害,就是怕出征之前这些人吓破了胆,此刻朱见闻明白过來,也不便点破,开始调兵遣将,
沒出三天果然圣旨到了,随着圣旨还有石亨送來的两湖所有城池的布防图等等,看來不光皇上支持,石亨也很支持,
石彪是石亨的侄子,善用战斧,在瓦剌围城的京城保卫站中与中正一脉众人杀退蛮族,立下了汗马功劳,此刻他镇守大同,已然成为封疆大吏,石亨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毕竟他曾经就镇守过大同,此刻石彪正回京述职,就呆在石亨重新装饰过金碧辉煌的忠国公府中,
石彪得知了卢韵之调兵遣将的事情,忙说道:“叔父,之前中正一脉不理朝政,现在突然要去剿匪手握兵权,我看不妙,不如把兵马大权交与我,让我去剿匪,这样的话也能加强我们石家在军中的势力,中正一脉手握重兵在京城附近,实在是对我们威胁很大啊。”
“糊涂话。”石亨训斥道,“什么威胁大,你又不造反,京城外有他的兵那怕什么,再说我石亨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手中的兵权不比卢韵之少,话说回來,咱们与中正一脉私交甚好,你镇守大同的差事还是人家中正一脉让给你的,我这做宅院也是人家修建的,咱们应该多搞好和中正一脉的关系,不能随便为了这等小事和他们起冲突,再说你以为掌握天下兵权就是好事,卢韵之为什么纵容我和曹吉祥还有徐有贞等人做大,他当日斗败了于谦,权倾朝野之时为什么不把权力收归己手,反倒是让我们瓜分了大半,你能看透其中的道理吗。”
石彪年纪也不小了,遇到这等动脑子的事情却依然焦躁万分,不耐烦的说道:“那还不是卢韵之清心寡欲,或者说沽名钓誉更好,装作不爱权势,实际上是故作清高,结果沒想到被叔父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