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李大海去县衙,正巧石亨在那里视察,李大海就要请石亨喝酒,石亨只能答应下來,还亲自送李大海出门的,真他娘的威风啊,李大海在咱天津卫可算是出了名了,本來我是不屑于拜入他的门下的,今天早上这事一出,明天我就去,你小子今天可算捅了大篓子了,明天早晚要横尸街头。”打手吓唬着龟公说道,
龟公神情慌乱无比,哭丧着脸说:“那我现在把钱送回去还不行吗。”打手却是哈哈大笑起來,到周边客人他才连忙收了笑声,推搡了下龟公说道:“跟你开个玩笑,把你吓得,都快尿了,我是道上的自然要去拜一拜,不过咱们万紫楼也不是沒有后台的,怕他作甚,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什么石亨都不管用,走了还得是天津卫的军爷做主,而且你不用担心,李大海今天倒是來了,但是并不在那个房间,他在二楼西侧的暖房居内正飘飘欲仙呢,这小子平日里过多的也就那样,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方,你听,这喊得不知道还以为咱么这里三等馆子,咸肉庄呢。”
龟公和打手对视一眼,两人又是偷偷的淫笑起來,
卢韵之和阿荣正说话间,听到外面吵闹声起,片刻后三个高大粗壮的男人也沒敲门就闯了进來,身后还站着刚才那个龟公,脸上一个五指印十分明显,唯唯诺诺的被一个男人拎着,为首的男子是石亨,到卢韵之哈哈大笑起來:“老弟啊,我可想死你了,许久未见,你越发英俊了。”
“老哥我也是对您思念的很啊,还是那么威风凛凛。”卢韵之也是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龟公虽然被人提在手里,却还是被这段虚伪的对话给恶心到了,不禁打了个寒颤胃中酸液云涌,这俩人说话也太假了,卢韵之扫了一眼龟公对石亨说:“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不长眼睛,啰哩啰嗦的,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沒想到他还要去喊人,这不我把他提來准备弄死他。”石亨满不在乎的讲到,
龟公听了这话又是打了个冷颤,浑身立刻被汗湿透了,估计再过片刻裤子也该湿了,却听卢韵之说道:“别吓唬他了,放了吧。”石亨不再坚持,从怀中掏出來个东西扔给了龟公,龟公接住后只听石亨大喝一声:“滚。”那龟公抱头鼠窜,刚一下楼就到门口有几个打手聚集过來,想要冲进去处理问題,龟公连忙挥手示意自己沒事,摊开手掌一原來一枚金子,龟公带人走了,沒有再纠缠,这帮人给钱打赏好似流水一般,完全不当是自己的银两,凡是这种人非富即贵,虽然万紫楼后台很硬,但自己只不过是个龟公大茶壶,可能得罪不起这种客人,再说在这枚金子的份上自己这巴掌和之后的惊吓也算挨得值,
待龟公走后,卢韵之才款款入座,对石亨笑称:“石将军,这才多久不见,您的脾气倒是大了很多,龟公多说几句抬手就打,真是厉害啊。”
石亨身旁的两人怒目而视卢韵之,却见石亨并不搭茬,介绍起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卢韵之,当朝少师。”那两人好似并不知道今日会面的就是卢韵之,此刻大惊失色,原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就是权倾朝野的卢韵之,连忙起身拱手抱拳说道:“刚才多有得罪,请卢少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