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想着自己都不在家里住了,闺女那边可是答应好好的了,再不多拿回去点钱,就更没法跟闺女交代了,衡量之后,郭英觉得先前不搬进来可以让一步,可这事决不能再让步了。
要是没有钱到可以说得通,可一年挣好几万,就拿出这点来,敢打发要饭的了。
“桂兰,听陈友说你的厂子效益不错,一年得挣不少吧?”
“妈,谁说那厂子是我的啊?”难怪见钱眼开的主不接着钱呢,竟是惦记更多的了。
“你也不用不成认,陈友在厂子里上班,谁开的厂子难不成他还会弄错?你做生意好,没必要瞒着家里人,听陈友说厂子里的工作工资很高,你说把工资都开给外人了,咋不让自己家人挣呢,陈友当过老师,有文化又懂得多,让他去给你管着,总比外人强吧?”
张桂兰相信这些话是陈友说的,不然婆婆的脑子扯不出来这些来,“妈,那厂子是我大哥开的,就是白松,你也见过,要真是我的厂子,我也不可能一次不去对不对?你见有哪个做生意的整日里在家里呆着的?陈友能去厂子里,还是我找了白松说的,才去得上的,他在厂子里只是一个门卫,连厂房都不能进去,他咋就说瞎话呢?你要不信咱们把白松叫过来问问,在说了,陈友打在那里上班起,白天海英都跟着过去蹭饭,白松看着我的面子可睁只眼闭只眼什么也没有说,要是知道陈友把人家的生意说成了我的,还不得骂那饭喂狗也不喂他啊?”
郭英被变向骂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先前在医院里陈友说的那么肯定,现在听张桂兰一说,跟本不是真的了,难不成真是陈友弄错了?
“那…….那家里的这些家电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钱买的?当我好糊弄呢是不是?”看着屋里的摆设,郭英这才找到了出口。
“这可都是白松给的钱,当初人家穷。来城里是扑奔我的,我照顾了一下,人家就一直记着,每次买东西都带我的一份。所以说这人有没有良心,从这点上就能看得出来有,有些人你拉了她一把,记你一辈子,可有些人你掏心掏肺的帮她,最后还捞一身的骂名。妈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张桂兰就差指名道姓了,她可不相信婆婆听不出来。
郭英一脸的尴尬,“我哪知道。不是你开的就不是你开的,说那么多没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骂谁呢。你妹妹病了。现在他们俩又没有工作,孙梅给找的工作也没有信呢,我这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你看看能不能多拿点。”
到这时,郭英也不争辩了。最后理论不过,还被冷嘲热讽一顿。
索性就直接说了,“再说你不是说了吗?去旅店你出钱,就这点钱都不够住旅店的。”
被逼着自己认输,郭英心口这个堵啊。
张桂兰这才笑了,“看我这记性,到忘记这事了。这有五十块钱,妈拿着去用吧,前几天给小姑子交了二百的押金,我这里也没有多少了,正好剩下一百,咱们一家五十。再等有钱就得等着继军开支了。”
“我记得上次的时候,你不是说家里没有钱吗?这又打家具又安电话的,得不少钱吧?”收了钱,郭英马上就又挑起刺来了,“白松不会还给你钱花吧?那可是比亲大哥还要亲。”
“是啊。可还真给钱花,可人家给我钱花,我就更不能乱花了,要是让人家知道我拿着这钱去填补婆婆和小姑子,人家哪里还愿意再给我拿钱花啊。”张桂兰顺着郭英的话就下来了。
郭英到不好再反驳了,悻悻的收了钱,“我也饿了,晚上做点吃的吧,也得给你爸打个电报,告诉他我到了。”
这些到是正常,里屋的孙淑波见事情解决了,这才出来,去了厨房,看着人家母女俩一起那么开心,郭英心里就不舒服,同样是母女,怎么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操心呢。
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孙淑波还忍不住小声跟女儿说话,“你婆婆耳根子忍,遇事又不多想,我看这事八成是你小姑子俩口子在后面挑的,能不能是把小产的事怪到你身上来了?”
“我看八成就是这样,连厂子那边都惦记上了,好在我没有露脸,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张桂兰担心的可不是这个。
婆婆不走,没钱了就得和自己要,自己要是不给,婆婆就得闹,也不能总过这样的日子啊,再说这才哪到哪啊,就开始让养老了,而且不用多说,这五十块钱也花不了几天,整天只知道找事,又花钱如流水,张桂兰自认为没有必要养他们。
晚饭做的简单,一个青菜一盘肉,主食是米饭,天气太热,张桂兰也没有胃口,吃了点就落了筷子,孙淑波这一天看着女儿就够累的了,也没有胃口,到是郭英把一盘子的肉都吃光了,张桂兰忍不住想提醒她少吃点,毕竟平日里不吃肉,冷不丁的吃这么多肠胃受不了,怕是要坏肚子。
可转念想想,自己好心提醒,指不定还要被说是小心眼,干脆就闭嘴了。
张桂兰料想的没有错,半夜里郭英就闹起了肚子,来回的往卫生间里跑,折腾到天亮了,一点东西也拉不出来了,这才腿软的倒在床上。
在卧室里的孙淑波母女哪里听不到东西,下半夜被闹得她们也没有睡好,早上趁着婆婆睡的沉,张桂兰给罗继军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