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夜里的雨落在窗户的玻璃上,流下弯弯曲曲的水印,雨珠在室外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光芒。
他抱着她问:“好看吧?”
两人同个院子都住了十几年,这风景她没少瞧见吧?龙千岁回头斜睨他得逞的笑脸:“然后呢?”
“呵,风景如此美丽,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才不负盛景。”
然后就在风雨冲刷的窗台前,这家伙没辜负掉一点风景,即便雨停了他也没停得下来……
他当时还说要忍到两人结婚之后才碰她,就他这样真能忍住吗?
她这么调侃,他就没脸没皮地回答:“食髓知味,要是没有尝过其中滋味就能强撑着,一旦被喂了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闻言问:“那是否谁喂你都不挑?”
苏衍当时就着她的手覆上他男人的部位在她耳边说:“这是你养的鸟,就认你一个主人。”
她被他的露骨的说辞给逗笑:“越来越不要脸了你。”
苏衍毫不在意更加无耻地说:“那主人现在不打算喂一次么?它又饿了。”
如此种种,苏衍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多得数不胜数,可因为这专属与他们两人,龙千岁从没想过将它说给别人分享,就如同苏衍曾说他不愿意秀所谓的恩爱一样的道理。
又或者这些人都没有达到跟她分享这种心事的程度。
如果要算,能跟她分享自己如此私密事情的人,除了苏衍也再没有第二人选。这样看来,好像苏衍囊括了她所需要的所有人际关系,情侣、朋友、亲人、兄妹。
青梅竹马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个词。
桌上的电话响起。
最幸运不过你喜欢的那个人正好也喜欢你,你正想念的那个人此刻给你打了电话。
苏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千岁,我在你宿舍门口,今晚我们回家睡吧。”
“呵,好。”
为什么不答应呢?他想她就如同她在想他一样,如此只要在一起就好。
十二月底,北市的气温在零下九摄氏度到三摄氏度左右,今晚虽然没下雪但天很冷。
以前觉得两人在车内,没话说好像距离特别远,关系一点也不亲。
如今两人在车内有时候也不说话,但一点也不尴尬,就像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也能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没有对话也依旧觉得很自然。
苏衍还是习惯说起来现在大概的工作进度。
龙千岁依旧以倾听为主。
此刻时间还不到十点,以前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如今北市一过了晚上十点外边就人烟稀少。
所以,从远处传来的刹车声十分明显,接着那方向的路灯全都熄灭。
苏衍的车子已经调转朝着左边疾驰而去。
文诚路的路灯全都爆裂熄灭,周围上铺已经关门,从远处打开的灯光,能看到一辆车子从右车道向左边斜停,车门前后都开着但里边没人。
敞开的后座还安着儿童全座椅,但座椅上没有人,车旁落着一个奶瓶。从驾驶室外边能看到一只女性高跟鞋落在路上。
不难想出这辆车被人打劫了,车上至少有一个母亲与孩子被劫走。
一个三楼的住户打开窗户,对现场的苏衍与龙千岁说:“他们往那里跑的!有两个人!开的面包车!”
苏衍开车追赶,龙千岁打电话报警。
龙千岁能肯定,前边那辆面包车上有一个阴气特别重的鬼,因为面包车路过的地方周围照明就闪烁不止。
面包车驶入了住宅区弯弯曲曲的胡同,苏衍沿着熄灭的灯追到尽头时发现了被丢弃的车。
已经不用龙千岁指点,苏衍已经召出白符跟踪阴气,最终从一个被鬼附体的男人手中救出了被挟持的女人,那女孩哭着喊。
“我孩子,我孩子还在他们手里。”
苏衍交代一句:“千岁,你看着她,我去追。”
人已经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大约十分钟后,几名警察赶了过来,龙千岁将那位母亲交给其中一名警察之后,便追着苏衍刚才的方向跑去。
她看见苏衍与一个戾气很重的阴鬼对持,那鬼一声令下,几个倒在地上的人又重新站立一起朝着苏衍进攻。
龙千岁正要跨步走出墙边的阴影去帮苏衍。
苏衍此刻召唤出青龙刀,身上燃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力焰。
千岁前进的脚步被动戛然而止,胸腔传来了熟悉的窒息感。在苏衍持青龙刀力量如同崇山峻岭一样发出时,龙千岁眼前瞬间模糊,手扶着墙单膝噗通跪地,怎么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