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已经晚了,文讷刚被松开,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爪,正抓中他睾丸,用力一捏,小混混惨叫一声,捂着裆部蹲了下去。
文讷也是恼羞成怒,爆了他的蛋还不解恨,直接掏出防狼喷雾,贴着他的脸一阵持续狂喷,把一整瓶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只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卢振宇也是恼了,他本来想自己装逼耍酷一番,然后再展现英勇雄风的,没想到连文讷都被人冒犯了,今天可算是赔大发了,这帮人怎么打自己都可以,但是文讷让人动一根手指头,都触碰了他的底线,今天不下狠手是不能解恨了。
卢振宇红着眼睛,揪着这小子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拖到桌边,咬着牙说道:“眼睛辣吧?给你洗洗!”
说着,“噗通”一声,把他整张脸都按进了那盆烧羊肉里面。
烧羊肉上漂着厚厚一层辣椒羊油,起到了极其好的保温效果,下面的汤还是滚烫的,虽然不是滚开的,但也有八十几度,再加上红呼呼的辣椒油,这一下比防狼喷雾还厉害,这个小混混立马挣扎起来,双手按着桌子,想把脸抬起来,但被卢振宇死死按住后脖颈子,盆子里一时间翻江倒海,大量的气泡往外喷着,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惨叫。
卢振宇另一只手抡起甩棍,照着他后腰抽了一记,小混混后腰受重击,挣扎力道一下软了下去,半个身子趴在桌面上,那盆羊肉也翻了,辣椒油和热汤泼了一身都是。
看傻眼的小混混们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一根甩棍砸在了卢振宇脑袋上,紧接着一根镀锌钢管砸在了他后腰上。
卢振宇也不回头,反手就是一棍,正抽在一个人脸上,当时就把那小子抽翻了,紧接着四五个人冲上来,甩棍、球棒、钢管轮番往他身上招呼,卢振宇也不招架,只是纯进攻,基本上一两棍就放倒一个人,但他自己挨多少下还是虎虎生风,头发浸透了鲜血贴在额头上,血糊糊的脸上只有两只眼睛在转动,甩棍抡得“呜呜”作响,店内一片惨叫声和钝器击打肉身的声音,偶尔还有骨折的脆响。
两分钟后,二十多个小混混躺在地上,血头血脸,腿断胳膊折,剩下二十几个小混混惊恐地盯着魔鬼般的卢振宇,都在往后退。
外围,那些社会大哥全都惊呆了,望着这一幕,没人能说出一句话,举着手机拍摄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
卢振宇仿佛累了,抹了一把脸,甩了一把血,坐在凳子上,捡起赵大头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一盒软中华,叼上了一根。
文讷立刻从旁边桌上拿过一只打火机,镇定地帮他点上。
卢振宇眯着血糊糊的眼睛,很惬意地抽了一口,扫视着远处快惊呆了的社会大哥们。
突然,他像刚想起来似的,抬头问文讷:“他刚才用哪只手拧你胳膊的?”
文讷知道卢振宇又要“废人”了,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右手。”
“右手,”卢振宇点点头,扔掉烟,“好,你不用问了。”
他从文讷包里拿出大剑鱼,一下抖开,灰色磨砂的刀刃虽然没有寒光,但细长如刺刀般的形状,仍然充满杀气,周围一片低声惊呼:这是要杀人还是怎么的?
卢振宇把趴在桌上的那小子右手放平,握着大剑鱼高高扬起,“咚”的一下,把他的手掌钉进了桌子里。
本来都半昏迷的小混混一个激灵,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右手想挣,却被钉在桌面上挣不脱,左手只能捂着右手手背,鲜血从指缝中流出,疼得浑身都在颤抖。
卢振宇抓起甩棍,照着他的右臂“呜”的一下砸下去,“啪嚓”一声脆响,这小子的右臂骨折了。
卢振宇还嫌不过瘾,又举起甩棍,想再来一下的,就听文讷叫道:“卢振宇!”
他转过脸,就见文讷严厉地盯着自己,微微摇着头。
卢振宇明白了,丫头是个好女孩,关键时候心软。
“行,”他点点头,说道,“听你的,饶了他。”
他把甩棍在小混混衣服上擦了两下血,收起来,装进裤兜,又握住大剑鱼,用力从桌子上起下来,少不得又听了一声惨叫,然后把刀刃在这小子身上擦了两下,也是收起来,装好。
卢振宇想了一下,又捡起赵大头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钞票,大概万把块钱的样子,也没数,捏了半沓钞票往昏厥的小混混后背上一拍,然后把剩下的半沓钞票往地上横七竖八的小混混们身上一撒,说道:“拿去看伤!”
然后向文讷伸出一只手,文讷惊魂未定地伸手给他,两人牵着手,踏着满地百元大钞,大踏步走出店门。
身后,是一群惊愕的社会大哥们。
小斌靠着墙,慢慢瘫坐下去,满脸煞白,过了半晌,才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开始给许大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