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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缠绵 被致仕 诉讼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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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庭大笑说道:“夫人真是精准的把握了人心,小开,肯定不止这些,还有什么?”

“还有……”夏小开挠头想了想说道:“哦,好像还有什么‘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于文庭一边念叨一边在心里分析,过了一会儿后,笑着对夏子淳说道,“爷,夫人分了三步,说动了欧阳将军发军!”

“三步?”

“是,擅兴律条例让发兵成为可能,打击爷激起欧阳将军的好胜心,至于求仁得仁,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欧阳将军想调回京城,他抓住了这次机会,果然不亏十岁就上公堂的小黑丫!”

夏子淳两眼盯向于文庭。

于文庭先不解,然后笑道,“爷,以后不会叫小黑丫了!”

“还叫——”夏琰不满意了,小黑丫是你们能叫得吗!

“是,是,爷……”于文庭笑着答应了。

夏琰抬头寻找童玉锦的身影:“夫人呢?”

夏小开又往边上避了避。

夏琰的余光注意到夏小开的小动作:收回目光:“又怎么了?”

夏小开撅着嘴闷闷的说道:“我还没说完呢?”

夏琰想揍他:“说!”

夏小开缩了缩头:“不敢说!”

“说!”

夏小开小声回道:“到了城门口,夫人没找到你,就让欧阳将军去找你,人家欧阳将军不过开了个玩笑,夫人她……”

夏琰问道:“怎么了?”

“夫人对人家欧阳将军吼道‘你要敢不去找夏琰,我就到皇上面前告你勾引人家婆娘’!”

“这……”于文庭转过脸捂嘴,怪不得小开一直不开口说这事,可……

“给我闭嘴!”夏琰脸都红了,仿佛这件离谱的事情是他做的一样。

夏小开嘟囊道:“是,爷,不是你让……”

“闭嘴!”

“是,爷!”夏小开的嘴又张了张,欲言又止:“夫人……”

“还有什么没说?”夏琰咬牙切齿,这个臭女人做事怎么这么离经判道。

夏小开小回道:“夫人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援军,她没骑过马,所以两腿……”

“人呢……”

“我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我怎么知道?”夏小开委屈的回道。

于文庭回道:“夫人生病了!”

于文庭和夏小开等只觉面前有一阵风吹过,等风过睁眼,他们家爷不见了。

彭大丫和兰珍正在给童玉锦上药,药膏是于先生拿过来的,据说是宫里最好的生肌药膏。

童玉锦正在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药膏擦上去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似乎让她舒服一些,眉头在不知不觉中松了些。

彭大丫见有人闯过来,回头一看,“候爷!”然后感觉到不妥,连忙回转身,伸手拉了薄被盖上了童玉锦露在外面的大腿。

彭大丫见夏子淳走到了床边制止到,“候爷,请留步!”

夏子淳双眼嗖一下扫向彭大丫,彭大丫被他的眼神吓得哆索了一下,但她还是说道,“候爷,于礼不合!”

“药膏拿来!”美珍见夏子淳想给童玉锦上药膏,连忙双腿落跪,“候爷,您现在这样,浑身脏兮兮的,我们三娘说最容易引起有伤口人发炎!”

“锦儿说的?”

“啊……是,是三娘说的,她说,伤口在不干净的情况下极易发炎,引起发烧!”美珍听到候爷叫三娘‘锦儿’很是诧异!

夏子淳这才有空看看自己,闻闻自己,自从开战起来,他已经快二十多天没有洗漱过了,真是又脏又臭,放弃了给童玉锦擦药膏的打算,张口就叫道,“小同!”

“小的在!”小同没有跟夏琰出城,在门口外回道。

“把最好的生肌膏拿来!”

“回爷,于先生已经拿给夫人丫头了!”

“哦”夏子淳瞄了一眼美珍手中的药膏,转身走了。

彭大丫见他走远了,才敢去关门。

“吓死人了!”美珍拍着胸脯说道。

“哼,”彭大丫冷哼,“不尊重我们三娘!”

“你懂什么,人家是夫妻,相公给娘子擦药才体贴呢!”美珍比大丫懂得生活情趣。

彭大丫不解的问道:“可是三娘不是说……”

美珍打断彭大丫的话:“你别听三娘胡说八道,候爷的样子像是要和离的人吗?”

“啊……”

“别啊了,赶紧过来帮忙!”

一个时辰后,洗漱过后的夏子淳头上滴着水出了洗漱间。

罗奕琳等在门口,泪眼涟涟。

夏子淳看了一眼说道,“战事结束了,你收拾一下回京吧!”

“那你呢?”

“我过段时间!”

“我和你一起!”

夏子淳耐着性子问道:“你还没有看明白?”

“看明白了!”

罗奕琳这话让夏琰正眼看了看她,“看明白了对大家都好!”

罗奕琳哭得不能自已,“可她能给你当家吗?”

夏琰冷冷的回道:“不需要你操心!”

罗奕琳挣扎说道:“我不相信你会让她当家?”

听到这里,夏琰的面部表情柔和下来:“她很聪明,我相信只要她想学,当家理事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是啊,太简单了!”罗奕琳嗤嗤的冷笑几声:“请援军都请得是你的对头,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做到的。”

夏琰听到这话,竟微微笑起来。

这微笑刺得罗奕琳心痛得都快没了感觉,“我没有想到一步错竟步步错!”

夏琰说道:“没有谁错,只有选择!”

“是,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想得太天真了,太天真了,我一直以为你不大婚,是为了我,原来……原来你一直在等合适的人出现!”

夏子淳低垂下眼没有吭声,算是无声的默认了这话。

罗奕琳擦了擦眼泪,“回京后,我会过我自己的生活!”

夏琰抬起头,“明白就好!”

“不打扰你了!”罗奕琳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再怎么样也无济无事了,她和夏子淳从此萧郎成路人。

看着哭着回房的罗奕琳,夏子淳毅然转身,只给了一个背影。

大丫正在门口给泥炉开火,发现夏候爷又来了,挠了一下头,想了想美珍的话,站起后又蹲了下去,任何夏候爷进了房间的门。

夏子淳看着不给自己行礼的彭大丫,心里想到真是没规没矩,回京后,一个个的都逃不了!

美珍坐在童玉锦床边,一边做针线,一边看着生病的童玉锦,不时帮她掖掖被子,见夏候爷又过来,连忙起身,“候爷!”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啊,那个……那个你们不是明年三……”美珍惊得张大嘴巴,难道真像大丫说得不尊重我们三娘?

夏琰心虚,第一次说出没有底气的话:“那来那么多废话!”

“……”美珍心想我这是废话吗,这是提醒你,还没大婚呢!

夏琰官势十足的目光又扫了一下美珍。

美珍吓得低下头,“是……”出房间门时她心里想到,三娘醒了,我该如何解释呢!

夏琰等人都出去了,关上门了,才坐到童玉锦身边,低下头痴痴的看着童玉锦,口里不时呢喃一声,“锦儿,我的锦儿……”

一只手抻在童玉锦头的边上,一只手不停的在童玉锦的头上这里摸摸,那里噌噌,把她因发汗粘在额头的头发往后捋了埒,双眼深情的看着这个没规没矩的小女人,怎么也看不够,不知不觉中,竟俯身低头,红唇轻轻的碰到了童玉锦的额头。

轻轻啄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然后由额头向面颊再向童玉锦因发烧而有点苍白的小嘴。

夏琰先动情了!他的吻热烈而急促且生疏。可惜不管那样,发烧而迷糊的童玉锦却浑然不觉,她只感觉到口腔里冒火,突然有一股清泉流进了嘴里。

她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环住了夏琰的脖子,把他的头往自己的嘴边送。

夏琰以为童玉锦醒了,吓了一跳,轻轻抬了抬头,看着双眼仍闭着、仍然迷迷乎乎的童玉锦,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既希望她清醒,又然望她不要醒,可是看着把自己头往下按的童玉锦,他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由生疏到熟练,仿佛只需要一个吻就够了。

美珍和大丫在外面,听到里面童玉锦有轻微的呢喃声发出,担心的说道,“三娘又高烧说胡话了?”

彭大丫问道:“大概是的,要不要进去看看?”

美珍瞅了一眼关着的门:“看什么,候爷在里面,你要是进去,能被他的眼神给杀了!”

“说得倒也是,真是好可怕的眼神!”

里间,一对男女忘情的热吻着。

不,确切的说,是我们夏候爷忘情的热吻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与女人缠绵竟如此美妙,美妙的让他的身体仿佛置身于云巅之上。

夏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结束这个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爬到童玉锦的被桶里睡着的。

因战事带来的压力、紧张、不安、绝望,在这个吻中全部得到了释放,他整个人完全彻底的放松下来,一觉睡了两天一夜。

京城皇宫

长兴府第六道八百里加急到达时,诚嘉帝给中书令计成儒下了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大意是这样的,计大人年迈体弱,常有不适,朕休贴老臣,准许计大人致仕回乡养老。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和厚的诚嘉帝会下这么一道圣旨,看似软绵,实则水到渠成的圣旨,原来他们的圣上一直在等机会,一个适当的机会搬掉拦着他的大石头。

慈隆宫

方太后听到消息后,眯着眼看似在打盹,一众宫女屏气凝息,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廊外养着的鸟儿叫了几声,她才睁开自己的老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是对谁说话,“是啊,老了,老了,老了这病就多起来!”

众宫女谁都不敢接话。

“来人——”

“太后,小的在。”

“以后,要不是什么节日,祝夫人的贴子就不要再接了!”

“是,太后!”

尚书章府邸

章大人正在和某官员下棋,棋盘厮杀快到末尾,左大人笑道,“章大人的棋总是看着不显,到最后却能出奇制胜,下官佩服!”

章大人笑笑,“知道为什么嘛?”

“大人请讲!”

“因为我不急!”

“……”左大人愣了一下,“下官明白了,可是能在五十又五做到正一品的没几人吧,章大人这又如何说?”

“哈哈,左大人,拿老夫说事是不是!”

“章大人不急的意思是?”

“很多——”

“比如?”

“比如做人,比如做事!”

“……”左大人再次愣了几息,“下官受教了!”

中书令府

计大人看着来收府邸的礼部,一脸木然。

礼部郎中拱手说道:“对不住了,计大人,下官也是按制收回赐府,还请大人体谅则个!”

计成儒闭目挥了挥手,“十日!”

“谢过计大人,那下官十日后再来清点,下官告辞了!”

计家上下近三百口人都在正堂前等待家主训示,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发着各种劳骚,“我在×部的俸银突然就少了!”

“你就少了俸银,我的官职直接就被人顶了!”

“老六,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我一个庶子,顶着中书府的门面做事,现在没有了中书府门面,什么好处费,什么门路费全没了,能说什么!”

“皇上怎么突然就让爷爷致仕回乡,离开爷爷,他一个年轻的……”

“喂,你想找死啊!”

“话也不让人说了……”

“知足吧!”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看着吧,这才是开始!”

“什么……”

“别说了,老爷来了!”

计成儒双手背在后面,站在主位上看了看堂前几百口人,紧眯的双瞳突然就松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再有心气,再有想法,似乎都不可行了,这个年轻的皇帝不仅仅需要自己致仕还乡吧,还需要自己……

吏部尚书府

祝大人一个人端坐在书案后面,双手捂面,这个姿势已经保持近一个时辰了。

年轻的帝皇没有发特谕,竟是为了这个,他不惜牺牲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得力干将,就是为了捋倒计成儒,那么下一个呢,下一个是谁?

长兴府

睡了两天一夜的夏琰终于醒了,睡醒后的他神轻气爽,正要开口叫小同过来给自己更衣,发现自己睡在童玉锦的小床上,低头失笑,不声不响自己穿戴起来。

门外,童玉锦烧终于退了,刚刚半洗半擦过,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小步缓缓的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权当散步了。

彭大丫生着小炉子问道:“三娘,今天晚上我们做什么吃?”

“你看着办呗!”

美珍问道:“三娘,有燕窝,要不要炖?”

童玉锦惊讶了一下,长兴府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怎么会有燕窝这样的东西,奇怪的问道:“那来的?”

美珍高兴的回道:“大郎让人带过来的!”

“我哥让人带的?”

“是啊!”

童玉锦凝眉问道:“什么人敢来长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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