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工作者的感觉是非常灵敏的,王秀碧还是放不下心。
同是战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军统出现什么意外。
“沈组长,你这几天跟着代川!”王秀碧部署道。
“这倒不用,我已经派人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李会长的安全!”廖毅说。
“沈组长,按照廖毅同志说的去做!”
……
下午,毛二无所事事的磕着瓜子装着街上的地痞混混盯着市医院。
进出市医院的人不多,前后都有日本人,市民没什么大病也懒得去市医院,远离日本人为好。
毛二突然视野定住了,医院门口停下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上下来的男人右脸面向毛二。
毛二很清晰的看到此人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赶紧扔掉手中的瓜子,蹬着脚踏车往新华路警署奔去。
“头儿,头儿!”扔掉脚踏车慌忙的跑进警署,猛敲廖毅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这么慌张?”
“找……”毛二喘着大气,勾着身子说“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人进了医院!”
“嗯!”得到这个消息,廖毅算是比较淡定的,在他的心中,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毛二到是一脸懵,自己不要命的狂奔就是为了尽快把事情告知廖毅,免得耽误了什么大事。
然而廖毅却这么淡定,费力不讨好的表情坐到了地上。
廖毅之所以不忙着去医院,他觉得现在去了又不能直接动手将代川除掉或者抓住,一切都还是自己的想法,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李咏和的手中。
等到晚一点后,廖毅去了医院,直接找到周医生,想查查今天来医院上药的病人。
廖毅估计代川的伤势很重,一定会用到消炎药,而开消炎药的人必须将名字记录下来,这是日本人做的规定。
“我去把记录本拿来你看看!”
周医生去药品提取处,将记录本拿了回来。
廖毅开始翻阅,果然在下午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来换了一次药,用到了消炎药。
记录本上的名字是代文川,与代川一字之差。
随即在周医生的陪同下,廖毅去找到了那个换药的护士。
“下午有没有一个脸上有胎记的人来换药?”廖毅问。
“有!”
“左脸还是右脸!”廖毅又问。
“好像是右脸!”
“他伤势如何?”
“很严重,好像是被鞭子抽打的……”护士慢吞吞的说。
错不了了,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这次一定就是代川。
廖毅确定后,回了警察厅一趟,去到刘铁生的办公室,将自己所见和推测讲给刘铁生听。
“那个杀手不是说了吗?代副站长要是被审讯就会说自己是土匪,然后土匪当天晚上被送回了警察厅!老弟,仅仅凭着代副站长被审讯过是说明不了问题的!”刘铁生说。
“刘大哥,那是什么地方?宪兵司令部的监狱!不能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我清楚里面的状况!”廖毅苦口婆心的说。
“如果代副站长叛变了?为什么到现在,日本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李站长现在依旧很安全,这和你上次从里面出来时一样的情形啊!”
刘铁生把廖毅被审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廖毅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