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军哥先你们一步到达殡仪馆,买通了几个工作人员,把你父亲的遗体运了出去,最后才火化带回了香港。他的骨灰已经回家了,等下阿萌去大堂祭拜下你的父亲!”
听到自己父亲的骨灰已经运了回来,张萌此时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了丝丝悲戚,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阿萌不要伤心了,你父亲走的时候很安详……”
二伯张绍图轻轻拍了下张萌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
“二伯,我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张萌摇着牙问道,他这一次去刘去的墓葬也是为了查出父亲的死因,不料却还是没有丝毫线索。
“我让大陆的朋友找法医验过老四的尸体,却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你父亲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一点内伤的痕迹,法医给我的鉴定是:正常死亡……”
“这不可能!”张萌惊叫道。
父亲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四十五六岁,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的年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去了?
“我也觉得奇怪,但我们在大陆的人确实没有发现叶家曾对老四下过手,你父亲的死跟叶家应该没有直接关系。而且,最后的几个月,老四的表现非常奇怪……”张绍图仔细的回忆道。
“去世的前半年,老四开始频繁往家里写信,这段时间的信,比往年加起来都多,而且他的语气怪怪的,很多时候,都好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不过这想法太可笑了,我只是下意识的认为老四压力太大,就回信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拼命,实在不行就回香港,我们兄弟一起想办法。”
“我父亲给家里写过信?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张萌站起身来,气愤地说道。
父亲失去音讯的这段时间里,张萌每天都是在思念中度过,却没成想,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和伯伯们有书信往来,这如何不令他感到气愤?
“吵什么!不告诉你自然是为了你好……”三伯张绍霸冷哼一声,对张萌的大声嚷嚷很是不满。
张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如果不是碍于张绍霸的威严,现在指定脱光膀子跟他对着干。
“三弟算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们的不对。”张绍鸿挥了挥手。
“不过你父亲跟我们交流的内容,很多都涉及到了当年的那个大秘密。那时候他也同意不把这件事告诉你,我们才一起瞒了下来。毕竟,当时你还小,甚至连十八岁都不到,这些对你来说太过沉重,你要理解我们的苦衷!”
张绍鸿盯着张萌很认真的说道,他向来看重家庭,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亲情。
张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大伯说的的确如此,几年前自己还在水月轩里学东西,那时候一有时间就不知道野到哪去了,要是知道了鬼脉的诅咒,恐怕永远都开心不起来。
“但是,现在你父亲因为这件事遇难了,你也长大成人,做了水月轩的掌柜。我今天就把所有你该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让你也了却一桩心事,以后安心地呆在香港!”张绍鸿眼神萧索的说道。
张萌心里有些激荡,父亲他们守护了一辈子的秘密,总算是要对自己说了吗?
“老陈你们也一起听听吧,很抱歉,我张绍鸿一生光明磊落,唯独在这件事上撒了谎。”
“鸿爷说的哪门子话,当年我也就是一盗墓贼,这些年来虽然起起落落,但总归有了个正经身份,等死了之后去见祖宗身子板也能挺起来。”赵三摇头道。
对于张绍鸿,他或许没有军哥那样深的敬畏,但却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听到这些话,自然是不敢托大。
“我们当年冒死前往罗布泊,虽说表面上和那位伟人达成一致,但为什么他会许诺给张家那么大的好处,去找的又到底是什么?关于罗布泊的信息,我们当年曾在诸葛亮的墓里阅读过,东西很多,也很乱,写满了存放诸葛亮尸体的整个大龛,而且都是用了一种特殊的字体:殄文。不过那时候除了我们之外,懂殄文的没几个,就连叶家对于这些文字也几乎茫然不知。”张绍鸿说道。
“直到后来一个县城考古队瞎猫碰上死耗子,意外在某个西周墓里找到了一卷殄文古简。再配合当时的文字翻译,全中国认识殄文的,才多了那么三四个……”
看着大家都是一知半解的模样,张绍鸿又继续说道。
“根据西周古简上的记载,这种文字就是专门写给鬼看的,那个朝代的鬼神文化相当发达,而和鬼神交流的专用文字也随之而出,这件事当年在整个陕西的考古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按道理说,类似于甲骨文、铜文、草书这些文字的演变媒体都会大肆报道的,毕竟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但是,那时候内地的报纸却压根就没提起过这件事,连那个县城考古队的成员,也全部被掉到了其他部门,甚至有个老教授当上了水产局局长,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黑手,在刻意压制着这个考古发现!这也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猜测。”张绍鸿说道。
“什么猜测?”张萌下意识地问道,似乎听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