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庸遗憾的摇头,“没查到,这人一直被保护着,平时也不说话,就是吃饭也没把面具摘下。哦,对了,那面具没有遮盖嘴唇和下颌,吃喝都不用摘面具。”
姜伯庸是真的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哪怕他有着上辈子的记忆,也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甚至他上辈子压根就没听过李家、或者说李仲闻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正是对李仲闻异常关注,一见他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面具人,直觉这人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于是他赶紧来找五娘商量。
姜元羲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琢磨着,“带着面具,要么是不想让人识破自己的身份,要么就是毁了容,担心遭受白眼,所以带上了面具,这人到底是哪一种?”
姜伯庸直觉觉得是第一种,肯定是不想被人识破身份才会带上面具。
想了好一会儿,主要是线索太少了,饶是两人再聪慧,也不可能凭空就猜出这人的身份,只得放下。
“他们去哪儿?仲郎君不是荆门军的校尉吗,怎的可以擅自离开都城?”姜元羲微微蹙了蹙眉。
“正是因为他不能擅自离开都城偏偏又离开了,所以我才赶紧来找你说这事,这事里头到处都透着古怪。
李仲闻对外是说自己受伤了,需要去城外的别庄修养,出城倒是名正言顺,但是进了李家的别院之后,入夜时分就带着一队人偷偷离开了别庄。”姜伯庸眯了眯眼。
受伤的人安然无恙的趁夜离开,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不可告人之事要去做,一直对李仲闻不敢掉以轻心的姜伯庸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时就来找姜元羲。
“可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姜元羲也觉得这里头非常古怪。
“平绕。”姜伯庸轻轻吐出两个字。
“平绕?”姜元羲呢喃的重复,脑海中迅速开始查找平绕的位置。
“既不是富饶之地,又不是易守难攻之所,更不是兵家必争之处,他们去平绕作甚?”姜元羲拧了拧眉,想不明白平绕有何独特之处。
“五哥,他们真的是去了平绕?会不会是金蝉脱壳的障眼法?”姜元羲迟疑着问道。
姜伯庸神色带上了一抹难看,“不会是障眼法,他们确实是去了平绕,为了探知他们的目的地,我折了五六个人进去,中间还跟丢了他们一次,幸好里头有个擅长跟踪的,听说用了一点小手段,最后才确定他们最终目的地就是平绕。
因折了人,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怕再把人折了进去,李仲闻他们进了平绕之后,我的人就没再跟着,怕会暴露己身,只是在城外守着,好几天李仲闻都没从平绕出来。”
姜元羲眉心轻轻拧成了一个井字,不断的想着平绕到底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像李仲闻这种身居要职的,还是在荆门军做校尉的人,既然想方设法出了都城,肯定是有要紧事。
“平绕...面具神秘人...”
直觉这两者之间必定有着巨大的牵连,姜元羲更是闭上了眼,脑中过滤着诸多的信息。
姜伯庸也在想着李仲闻去平绕所为何事,要不是他一直找人专门盯着,手底下有几个得用的,还真的发现不了李仲闻的行踪。
“平绕...平绕...嘶——等等!”
姜元羲猛地睁开眼睛,眸底精光闪烁,“平绕不是先帝曾经伺候过的主家所在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