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从王爷变成了太子,他同样也迫不及待的给我们下帖子,让我们去捧他臭脚。那场春猎,当中未尝没有他想给我们下马威的可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猛兽出笼,导致郑家的嫡系子弟不能人道,一个世家女上吊枉送了性命。
才刚做了太子,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本就心慌,又遇上了御史毫不留情的直谏,怕自己太子之位不稳,因而心急杀人,才牵扯出后面一系列的发展。
这其中恐怕就是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有些人一朝得志,就会忘乎所以,一着急起来,应对就很容易出错。”
姜元羲这般说着,同时心中也在给自己警醒,冷静以对才能更好的看清眼前的局势。
她很认真的看着五哥,直视着他的眼睛,“五哥,我们所谋之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乱了自家的阵脚,太子的前车之鉴,我们可要牢记在心。”
姜伯庸同样很认真的回应,“五娘放心,五哥不是毛头小子,不会冲动的。”
姜元羲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眸光坚定,这才稍稍心安,那次在小宅子里五哥的异样她一直记在心上,她不清楚五哥缘何变得暴戾可怖,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很怕五哥会忍不住,擅自对付顾以丹,会乱了他们的阵脚。
姜元羲放下这一茬,继而说起适才未完的话,“五哥,正如你猜测的那般,太子在宫中斥责威胜王的话被圣上听了去,圣上将太子叫了过去,据说臭骂了一顿,回头又立马给威胜王更多的赏赐。五哥,你可知圣上斥责太子之时,说了一句话,恐怕这话会让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更加难受着急了。”
姜伯庸微挑眉峰,“什么话如此厉害?”
姜元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圣上盛怒之下,对太子道:悔不立朝。”
姜伯庸神色一怔,而后眉目舒展,带上了笑意,“大善!威胜王本就觊觎太子之位,才会落入我们圈套中,有了圣上这句话,他必定会更加骄躁、有恃无恐,想要把太子拉下马。
而太子亦会对威胜王怀恨在心,威胜王做得越多,就越碍太子的眼,这两人兴许要兄弟相残了,就是不知这次谁胜谁负,又是谁会在背后渔翁得利了。”
太子胜,顾以丹的谋算落空,姜伯庸高兴;威胜王胜,太子落马,陈氏内乱再起,与他们姜家有利,姜伯庸更高兴。
无论是何等结果,姜伯庸都觉得自己当浮一大白。
姜元羲再与五哥聊了一会儿,见邵兕虎已经将刀法、枪法、剑法都舞了一次,起身对姜伯庸道:“五哥,我去与小虎活动一下筋骨。”
姜元羲抽起邵兕虎插在地上的长枪,长枪一指,一言不发的攻向了他。
邵兕虎反应迅速的挡了一枪,见是姜元羲与他切磋,眸光亮晶晶的,整个人比先前都精神了许多,与她打得难分难解。
姜伯庸在一旁看着,先是皱眉,后又慢慢舒展开来,“邵兕虎这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