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旁观的人很不少,谁也也想不到白玉生的徒弟会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还输得这么彻底。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其中不乏幸灾乐祸之辈。还有的在询问这许忠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把白大人的徒弟都打败了。
待喧哗声小了一些,工部侍郎齐怀山站了起来,说道:“圣上有旨,这次演兵是为了挑选青年才俊,今日几场比赛都是精彩万分,尤其是这位叫许忠的青年所造兵器甚是新颖,让人眼前一亮。南齐有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国家幸甚,皇上幸甚。”
他说着转头对白玉生道:“白大人,你也说几句吧。”
此番比赛,白玉生本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几名弟子铺排道路,壮大自己实力的。可没想到最得意的弟子刚一出场,就败在了许忠手里,他的心情自不会很好,只匆匆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坐下了。
今天一天一共比赛了十六场,接下来的两天分别是农事和工事,然后获胜者会在第四天统一进行最后一场决赛。
比赛下来,胜负已分,许忠顺利晋级了。虽然他只是挂了个名的,但今天一天确实让他大开眼界,不免兴奋起来,一边往高台走,一边跟郭文莺讨论着今天最精彩的几场。
郭文莺默默听着,时而漫不经心的虚应一声。
两人刚走到高台底下,忽然身后有人叫道:“许公子,请留步。”
许忠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见是那位白大人,不由扬脸一笑,“大人可是有事?”
白玉生笑得一脸灿烂,“没什么,只是许公子小小年纪便有一手好绝技,白某心中佩服,想结识一下许公子。”
郭文莺知道他肯定是没安好心的,也没理他,迈步就要往高台走,白玉生却也没容她走,向前一步正拦在前面,含笑道:“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他手里摇着一把扇子,那自诩风留潇洒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恶心,若不认识他,或许还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不过听了他设计师父的那些事,这个人就跟条毒蛇一样,阴狠又毒辣。
郭文莺微微抱拳,“小的见过大人,小的是许公子身边的下人,给许公子打下手的。”
她身上穿着粗布的衣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从穿着看倒真是个下人,但那神情,那挺直的背脊、挺拔的身姿,还有几乎不辨男女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这个少年几乎是他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今天从她一上台他就在注意她,刚开始只是在惊讶她出奇的美貌,后来便开始惊奇她麻利的身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这两场比赛都是许忠在参赛,但真正组装和准备武器的却是这个一直在后面默默无闻的人。
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少年有着不凡的机关技艺,那绝不是一两年就能达成的真本事,反倒是许忠稍显笨拙一些,与他所展示的精巧机关颇为不符。
所以他一见郭文莺要走,第一反应就是拦住她探探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