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念道:
“啊,王爷,你放开我。”
“我不要放。”
“你不放我就要大叫了。”
“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以上是一阵怪笑声。
“救命啊,不要啊——”
“小姐的香足好香啊,肌肤好滑啊。”
“你这个坏人,人家不理你了。”
……
封敬亭听得嘴角抽了抽,忽想起前几日暗一传回来的在甜水街鸭梨胡同后花园的一幕。
郭文莺与江一行两人对面而立,其对话更是惊悚。
“啊,江巡检,你要吃葡萄吗?”
“我不吃,葡萄酸。”
“你吃嘛,我来喂你。来,啊——”
扭捏的凑上去,“啊——”
“葡萄甜吗?”
“甜。”
“死相,酸的你也说甜。”
“小姐喂的肯定好吃,就是酸的,心里也甜。”
“恩恩,人家不来了……”
“江某爱慕小姐……”
这前后两个场景一对照,他头上青筋开始根根往外蹦,咬牙道:“暗一这表述的本事,不写话本真是亏了,他还当暗卫做什么,把他放戏台上唱戏多好。”
暗七也觉得酸的倒牙,嘿嘿一笑,“暗一确实夸张了点,皇上您别当真,小姐绝对忠于您的。那都是没影的事。”
封敬亭哼哼两声,若不是他知道郭文莺的脾气,绝不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他还真得叫这暗一给气死了。叫他看着郭文莺,每次都要给他弄个话本子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让他平白多生了不少气。
他蹙眉,“对了,那个江一行到底是什么人,可查出来了?”
“是。”暗七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念道:“江一行,河北霸州人氏,甲子年武科探花,现任七品巡河巡检,二十四岁,未婚,父母双亡,家中有良田百亩,店铺十个,赚钱的七个,农庄三座,京中甜水街宅院一座,御水街宅院一座,沉水街宅院一座。”
封敬亭冷哼,“这小子还挺有钱的。”
暗七忙道:“再有钱也比不上皇上,皇上富有四海,是天下第一人。”
封敬亭虽没说话,表情却很是当真,他虽觉得郭文莺不可能会舍他,而就那个什么狗屁巡检。可这丫头脾气也不知不咋地,脾气那么臭,惹的桃花倒不少。刚处理完一个方云棠,这又从哪儿冒出这么一个?
本来方家没那么容易退亲的,他让徐茂跑了一趟江州,软硬兼施,逼着方家退了亲。这还没消停几天呢,又出了这事了。
还有那个封敬卿,爷老子的,上回动了他的女人还没找他算账呢,这次居然敢摸郭文莺的香足,回头老子活劈了他。
不过几日就见了两个男人,又是喂葡萄,又是摸香足,那下一回是不是还要整段床戏给他?不行,他得亲自看着点,绝不能让那丫头给他弄顶绿帽子戴戴。
越想越不放心,再也躺不下去了,吩咐人赶紧备车,他要出宫一趟。
暗七看看外面天色,这大晚上的,宫中都快下钥了,皇上这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