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如想象中一般奢华,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坐在屋中,在对着桌上的茶碗发呆。
她穿着件样式简洁的淡紫色纱衣,月白色的袖子,湖紫色的领口,湖紫色的窄口袖边,清新而素雅。发式也是很简单的,除了两枚极小巧的玉蝴蝶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装饰。未梳起的乌发流泻在肩上,清风吹过,青丝微扬。
她静默着,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已不复存在,如此悠然,如此宁淡的看着眼前的茶碗,也不过是普通的白瓷碗,却不知为何要看那么久?
路唯新悄悄到了她身边,低声道:“文英,咱们怎么办?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不好吧?”
郭文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今天她被人打成那样了,他居然同情起别的女人来了。
她倒没想到对那姑娘怎样,只是今天的事必须弄清楚,若被人当枪使了,那才不甘心呢。
抻了抻他的袖子,低声道:“你等着,我进去看看。”
路唯新点点头,无声的比划了一下,叫她小心。
郭文莺走到房门前,伸手推了推,门竟然是开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那房里的女子看见她,似也没觉得多吃惊,只淡淡道:“你来了?”
郭文莺顿时抽了抽嘴角,“你知道我来?”
她随意瞥她一眼,“不知道,不过总会来的。”
郭文莺很觉脸也跟着抽了起来,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人算计了。就好像有人布了陷阱,就等着她往里跳,只是这陷阱是什么?
美人计?
看她揪着衣襟紧张的望着自己,那女子竟然笑起来,不过笑容中却隐有一丝苦意。
她问道:“是郭大人吗?”
郭文莺点点头,随后仿若想起什么,忙道:“我不好女色。”
“从前是不好,现在得好了。”那女子定定看着她,随后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三件……然后随手抛在床上。最后只露出一翠绿色的肚兜,那清脆的颜色衬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她瞪大眼睛看着她,倒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而是深深在想她要干什么?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绝色,想必在江太平跟前很受宠的。拿自身的清白来诬陷她,总觉得不像正常人干的。
总归这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先跑了再说了。可惜此时已经迟了,没等她出了房门,外面便一阵喧闹声。
却是一队家丁护院大步跑着进了府,还有人大叫,“抓采花贼啊——有花贼进了这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