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贸仰着头,文绉绉道:“芙蓉、牡丹各占胜场。”
郭文莺差点喷笑出来,这蒋贸还真是个趣人,居然拿牡丹和芙蓉来形容两个男人。也不知她和雪融究竟哪个是牡丹,哪个是芙蓉?
把雪融在府衙安顿好了,郭文莺才走了。回到行辕,封敬亭正等她吃晚饭呢。
他靠在椅子上,身子半斜着,见她进来,微微撇嘴,一副颇不高兴的样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的去了这么久?”
“去游河了。”郭文莺把今天鸳鸯舫的事说了,只是没敢说她领了个人回来的事。
那个雪融,她本想给他点钱让他离开的,不过他没地方可去,又自小被人当成个玩物养大,除了会弹琴唱曲,也没别的本事,真要把他放出去,怕没多久还得回那种地方去。也因为此,她才迫不得已收留,若被他载个想金屋藏娇的罪名,那可麻烦了。
封敬亭只听她叙述画舫上的涟漪情景,脸就立时就泛起酸来,搂着她低语道:“娇娇就没选一个,也来一场一日情缘?”
郭文莺干笑一声,“王爷在说什么,我怕身份露馅,哪敢让人近身?”
他挑眉,“若是不怕,你就敢让人近身了?”
郭文莺心说,这还没怎么着呢,都快把他浸醋缸里了,若是知道她还带了回来一个,不知会不会现在就掐死她?
她心里发虚,哪敢跟他厮缠,忙找了个借口,饭也没吃就要跑。
封敬亭却不肯放她,压她在身下吻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又逼着她发誓绝不沾染任何男人。
郭文莺咬着牙,一副宁死不屈的样,死挣扎了半天才得了解脱。她立刻飞也似的逃了,忽有种预感,将来她若死了,一定是被他掐死的。她不仅带了个男人回来,还准备要嫁人了,那个人还不是他,这果然是把人逼疯的节奏啊。
只是不知最后疯的是他,还是她?
不过她和他究竟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凭什么要觉得心虚呢?扶着脑袋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最后只得作罢了。把这归结为都是他太霸道,把她纯洁的小心脏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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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陆启方派人送来信,说是京中妖道已除,不日便能启程前往东南。
封敬亭收到信后很高兴,信差到这儿也需时日,算算时间,最多不过十天陆先生就到了。另外还有西北军换防的官兵,由徐海和徐横领兵五万,已经出发日夜兼程赶往宁德。
封敬亭闻听大喜过望,连声道:“大好,大好。”
来送信的是徐茂,他暂时充当信使,实则是专门上这儿来伺候王爷的。
看见他,郭文莺比得到什么消息都高兴,徐茂来了,她也总算能解脱了。奶奶的,再替他管家管下去,她早晚得得了神经病。
这府里的糟心事一点也不比军营里少,她还得捎带的管着封敬亭的吃喝拉撒,就连厨房里今天中午吃什么菜都要问过她,不把她逼疯了都难。
徐茂带来两个绝好消息,封敬亭一时欣喜之下,立刻吩咐厨房加菜,要和郭文莺痛饮几杯。
吃着饭,郭文莺便跟他说,想去东南军营看看,西北军马上快到了,士兵们也该准备操练起来。还有目前的士兵数量根本不足以和江太平一战,军中要立刻出榜招募新兵,另外也要造船训练水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