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饼送到医院的当天,医生就为他进行检查。在叶诗岚看看,这很简单的一个手术,后来经过检查,叶诗岚从医生的口中才知道,子弹就打在心脏旁,川南县人民医院的医生,谁也不敢动手。
这个手术的风险太大了!
接到夏锐志的电话从湖地村匆匆赶来的沈芊,在听过医院院长胡步升的情况汇报后,她马上打省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蔡逸林教授,请求他的帮忙。
蔡逸林听说情况后,也没敢耽误时间,他带了两个助手,匆匆地从省城出发。风尘仆仆地感到川南人民医院后,蔡逸林便进入手术室,为陈二饼开展手术。
沈芊和叶诗岚在手术门外徘徊了几个小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蔡逸林微微地向沈芊点了点头: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但因为麻醉和在手术中消耗太大,病人可能要睡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沈芊谢过蔡逸林,便和叶诗岚一起在病房等陈二饼醒来。可谁知这小子不知是平时睡得比较少,还是『性』格太顽皮,过了一天,他还没有醒过来。
“这样睡下去,那怎么得了?”沈芊急了,她找到还没有回省城的蔡逸林,问是什么原因。
蔡逸林对陈二饼的身体进行了检查,发现身体体征一切正常。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能睡,蔡逸林只能猜测地说:“按照检查结果,身体没有异常。病人出现这种情况,可能要有个适应期吧?”
可这一“适应”,就两天两夜,加上之前等待和做手术的一天一夜,沈芊和叶诗岚两个人几乎都是三天三夜没好好休息。
现在,陈二饼终于醒过来了,可他却看见沈芊哭了,于是,他开口的的一句话,就是问沈芊怎么哭了。
“傻家伙,姐这是开心,看到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就开心得哭了起来。”
沈芊轻轻地拍了拍陈二饼的脸,轻轻地说道。是啊!在这三天三夜里,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牵挂一个人,原来是一件那么辛苦的事情。
在她接到夏锐志的电话时,她还是镇定的,她用还算稳定的低沉声音叫刘『露』『露』:“马上开车,我们下趟县城。”
沈芊交待邓雅萍他们,说县公安局叫她去做个笔录,让他们好好地呆在村委会,不要随便走动。
邓雅萍点了点头,她没有为自己的安全想太多,却问沈芊:“二饼呢?他也在县城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一听到“二饼”这个名字,原本表面还一直强装镇定的沈芊眼眶顿时红了,一汪眼泪已在里面打转,眼看就要流了出来。因为,夏锐志在电话中和她说得很清楚,二饼是被歹徒的手枪打中,正在医院抢救……
沈芊转过身,双眼看着远方,装着要赶着去上车的样子,抛下一句话:“是,二饼也在城里,到时我们和他一起回来。”
说完,沈芊就拉开车门,“嘭”的一声关上门,让刘『露』『露』快点开车。
在车上,刘『露』『露』见气氛不对,也不敢和沈芊开玩笑,她也低声问沈芊:“是不是二饼那小子受伤了?”
“是!被人用枪打中,现在在医院进行抢救。”
刘『露』『露』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二饼在沈芊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是心里装着这个男孩的话,上次在省城,沈芊就不会开口向她借三十万。
刘『露』『露』默默无言地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向川南县城而去。到了医院,刘『露』『露』又跑上跑下地帮助陈二饼办理相关手续。
第二天,刘『露』『露』接到一个电话,省里有些事情一定要她回去处理,她这才离开川南县城。
回想起这几天来的担心牵挂,看着陈二饼那像小孩子一般单纯的脸,沈芊感觉自己的一切辛苦都值得。
见沈芊和陈二饼两人默契的彼此相看,叶诗岚想生气,但想想这个时候吃醋的话,就显得心眼太小。不管怎么说,陈二饼是湖地村的支书和村主任,而沈芊是省里来湖地村扶贫的干部,更重要的是,沈芊还认了陈二饼做弟弟。
于公于私,叶诗岚似乎都没有生气的理由。
陈二饼见叶诗岚在不断地打量自己,他突然问起沈芊来:“姐,这个女孩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二饼这话一出,令沈芊和叶诗岚都感到无比惊诧:难道,二饼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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