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身体疲累,『吟』醉这一觉睡得极沉,到了午膳时间,怎么叫都不醒。
绯月暝夜见她眉宇间倦『色』浓厚,便不忍心生生把她唤醒,只好任她睡着,吩咐宫人时刻温热着饭菜,等她自己醒来再用。
只是,这一吩咐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吟』醉一直睡到了傍晚才幽幽醒来,那时候,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皇姑,你终于醒了!”
『吟』醉刚刚醒来,神志还有些『迷』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呆呆的转头看去,一张梨花带雨的俏丽脸庞惊喜的出现在眼前,只是,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根本没有想到这张脸的意义。
绯月流莹一点也不介意『吟』醉那副呆愣的样子,双手紧紧的捧着『吟』醉的手,脸上犹有泪痕,却笑得很是开心。
“哦,是莹儿啊。”『吟』醉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弯唇一笑,缓缓的坐起身来。
绯月流莹忙起身来扶,顺手接过鸣柳递过来的靠枕放在『吟』醉身后果蔬青恋。
鸣『露』端来茶水,服侍『吟』醉漱口完毕,问道:“公主可是饿了,要不要先用点点心垫垫?皇上吩咐过您若在晚膳前醒来,就过来一起用晚膳,奴婢已经让人去禀报皇上了,现在是申时末,皇上大概酉时才过来。”[]腹黑皇子,宠妻上瘾10
『吟』醉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吧,我不饿。”
鸣『露』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绯月流莹又坐回床边的小凳上,顺手把『吟』醉的手又捧回手中,睁着圆圆的眼睛,担忧的看着『吟』醉道:“小皇姑病还没有好吗?怎么睡这么久?”
『吟』醉转眸看向绯月流莹,正直青春期的女孩子生长发育极快,不过两年时间,已然蜕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美少女,明艳动人,就如枝头刚刚绽放含春带『露』的花朵。
不过,四个月前才及笄的十五岁少女,还不能称之为一个大人,在这个荒唐肮脏的牢笼里,只有她是被保护得最好的那一块净土,稚嫩纯真的表情让人总是不忍心把她拉入成人的世界。
“病已经好了,只是累了些才睡得久。”『吟』醉冲绯月流莹笑笑,目光中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和欢喜,两年不见,圆润润的小丫头婴儿肥褪去,苹果脸变成了瓜子脸,长得越发像已故的淑妃了。
“真的吗?”绯月流莹眨了眨眼,向前倾了倾身子,凑过脸去仔细的看了看『吟』醉的脸『色』,见她面颊粉润,精神尚好,便放下心来,却又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红唇一瘪,哀怨的看着『吟』醉道:“小皇姑生得什么病,连人都不能见,莹儿都两年多没用见到小皇姑了呢。”
『吟』醉弯唇轻笑“是啊,都两年多了,我连莹儿的及笄礼都错过了。”
绯月流莹闻言,眸光黯淡了些,情绪有些低沉,道:“小皇姑明明说会亲自给莹儿当赞者的。”可是,她及笄那天她却连出现都没有,那天,为皇家公主举办的及笄礼,那么热闹,那么盛大,却不知对她这个主角来说其实是个深深的遗憾。
『吟』醉抬手『摸』了『摸』绯月流莹的头,歉意道:“是小皇姑食言了,小皇姑给你道歉,我再补给你一份及笄礼如何?”
“小皇姑不是已经送过了吗?难道小皇姑忘了?”绯月流莹疑『惑』的看着『吟』醉,就算是忘了,可哪有补及笄礼的?
『吟』醉抿唇一笑,鸣柳已经跟她汇报过,绯月流莹及笄那天,以她的名义送了一套金镶玉的头面,虽然名贵,却不是她亲自准备的,现在这个才是她真正想要送的。
“我没有忘,就当弥补我的过失,再送你一个。”说着,看向鸣柳道:“唤荣嬷嬷来。”
鸣柳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身宫装的荣琅仙。
“奴婢参见公主。”荣琅仙屈膝行礼,动作很是标准。[]腹黑皇子,宠妻上瘾10
『吟』醉摆摆手让她免礼,指了指绯月流莹道:“这是永珍公主,你来见见。”
荣琅仙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绯月流莹,再次行礼道:“奴婢见过永珍公主。”
绯月流莹看了荣琅仙一眼,没明白『吟』醉是什么意思。
『吟』醉笑道:“这位荣嬷嬷是才从宫外进来的,知道不少江湖趣事,日后就跟着你吧,也能给你解解闷。”
“江湖趣事?”绯月流莹眼睛一亮,兴奋道:“就跟小皇姑讲的那些故事一样吗?”
『吟』醉点头:“比那些还要精彩。我讲的都是书上看来的,她说的可都是真事。”
“哇哇!”绯月流莹惊叹着看向荣琅仙,兴奋道:“你也见过那些大侠吗?”
荣琅仙微微一笑回道:“是魔装最新章节。”
“他们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绯月流莹一边微微比划着一边道。
荣琅仙早就被『吟』醉知会过,日后会服侍永珍公主,因此,进宫后她便仔细的向栖梧宫的宫女打听过,都说永珍公主天真可爱,她只当这些宫女是因为谨慎小心才不敢多说,却没想到她们说的竟都是真的,忍不住微微诧异了一下,才点头道:“是。”
绯月流莹看着荣琅仙的目光一下子热情不少,恨不得现在就听她说个三五十回的故事,不过想到『吟』醉,又觉得什么事都得往后排,她要先好好的跟小皇姑叙叙旧。
“谢谢小皇姑,莹儿很喜欢!”绯月流莹笑得阳光灿烂,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吟』醉闻言也展颜一笑,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叹息,这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啊,怎么忍心让她远离故国,嫁人生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鸣『露』来报,绯月暝夜已经在路上,请示是不是现在传膳。
绯月流莹听到绯月暝夜要过来,脸『色』有些黯然,她上次见到父皇的面还是在她的及笄礼上吧,她长这么大见到父皇的次数竟然屈指可数,她都忍不住怀疑,父皇到底知不知道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