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昨天晚上分明看到另一个男的,那男的是谁?好像那男的才是正主。
常鹤扬也是替那人出头而已,难道那个人的来头,比常少还大?
想到这里,他就一头冒冷汗。
不管蒋碧菡是人家的姘头也好,是人家的亲戚也好,自己都惹不起的!
敏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提醒了仪制寺卿,道:“大人,要不还是发个笺条给碧菡姐吧!”
仪制寺卿怎么没想过发笺条?只是他觉得,发笺条还没诚意了,一定要亲自登门,这样才能表示出诚意。
既然找不到蒋碧菡的住处,他只有发笺条了,敏玲说她来发,仪制寺卿不让,于是他亲自给蒋碧菡发个笺条。
仪制寺卿的语气出其的友善,很和蔼地对蒋碧菡写道:“碧菡啊,您在哪里?我和敏玲来接您?”
听到仪制寺卿这语气,蒋碧菡吓了一跳,看着坐在软塌上看公文的徐茂先,她轻轻地回了句,道:“我在家里呢!仪制寺卿您有什么事?”
“这个,这个……”仪制寺卿的光头上,冒着汗水。
“碧菡,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太计较,这不我今天亲自给你登门赔罪来了吗?你又不在,你告诉我,告诉我住哪,我来接你,和敏玲来接你。”
蒋碧菡握着笺条,对徐茂先道:“仪制寺卿发笺条来了,怎么办?”
“你自己决定!不要太委出自己就行了,不管在哪里办差,关键是自己要开心。”
蒋碧菡这才拿着笺条,走到院子外。
“大人,你们还是不要过来了。”
见到蒋碧菡这么一说,仪制寺卿就急了。
“碧菡啊!你可不能让我太为难啊!我知道昨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这也是没辙了……”
“仪制寺卿,有什么事,我下午上堂再说吧!”
见到蒋碧菡下午会来上堂,仪制寺卿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那好!我在衙门里等着你。”
下午蒋碧菡还是像以前一样,赶到衙门的时候,仪制寺卿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平时油光可鉴的头发,今天看起来有点灰暗,估计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那憔悴的样子,仿佛老了十来岁。
仪制寺卿支开了所有的人,亲自给蒋碧菡倒了杯茶,在蒋碧菡的对面坐下。
“碧菡啊,这回你可把我害惨了啊!”
蒋碧菡还道是昨天的事,没想到仪制寺卿就直说了,道:“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早跟我说,以你的才能,至于被埋没这么久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碧菡啊,你在湖广早有名气了,即使在仪制寺里,你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司仪,不过人难免总有失察的时候,我很幸庆自己发现得早,否则真要被上峰责怪死了。”
蒋碧菡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可是她与徐茂先的关系,这能说吗?她也不知道徐茂先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虽然蒋碧菡不知道,常鹤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但她看到仪制寺卿都这么害怕,心里基本上信了徐茂先的话,京城的水果然很深,一般人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