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花突然朝着方才族长离去的方向狂奔起来。
夏冰儿带着弟妹们进屋,她将自己房里的画纸卷了起来,屋外,雨,停了。
“姐,方才那雨……..”
夏利疑惑道。
“是巧合!”夏冰儿讪笑,“我每回出门都会看天空,看云便能预知会不会有雨。”
“原来是这样,那阿姐早就看出来马上要下一场大雨了,所以才故意跟族长那么说的吧!”
夏腾和夏萍拍拍手,他们觉着,自己的阿姐简直太厉害了。
段氏也很为冰儿感到高兴。只有阿奶,她不信。
这么多年,她看过无数的夜天,凭经验,今晚是绝对不会有雨的,至于夏冰儿真的让雨下下来了,应该不只是求雨这么简单。
折腾了一宿,大家也都困了,一个个洗漱后,都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教书的王先生便来了。他按往常一样教夏腾和夏萍读着书,全盘不知昨夜发生的事。
段氏坐在床上,一边做鞋子,一边听着两个娃儿背诵三字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阿奶自昨夜起,也和媳妇孙辈们心放在了一起。她一边剥着豌豆壳,一边道:“这教书先生好大的学问啊!哪儿请来的?花不少钱吧!”
段氏正穿针,听得婆婆的这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是好大学问,还多亏了那叫周亮的少爷,他几次三番帮了我们,是个好人啊!”
“周亮?是那镇上的正六品周亮的少爷吗?”
“妈,正是他家,他家在京城也有房子。我原先做女儿时还和那周夫人交好呢!听说周亮是最小且最有前途的一个少爷,”
“那、那可曾婚配?”阿奶兴起,将装了许多豌豆的木篓子往边上一放,急切地问道。
“婚配未婚配倒是不知,但他与我们的冰儿着实有缘。”段氏笑着道。
“怎么个说法?”阿奶被段氏弄得有些迷糊了。
“他们小时候就订了娃娃亲!”段氏想到这儿,心里倒是有些甜甜的,似乎当时订娃娃亲时同那周夫人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你别忽悠我老婆子,他一个当官的少爷会跟我们这些穷人订亲?”阿奶不信,继续剥着豌豆皮,恰好整出了小半篓,应该够一碗了。
她起身,却听得段氏嘟囔一句:“是真的!只是如今已经不能了。”
如今周亮年轻有为,相貌出众,是一等一的人才,好像还和那六王爷的世子走的很近,如此这般,岂是冰儿这个土丫头能配的上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段氏心里还是很希望冰儿和周亮走的近些的,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嫁个好人家,享尽富贵荣华。
“是高攀不上!”阿奶叹气,摇摇头,拿着拨好的豆米去灶房下锅。
“辟——”大锅里豌豆被木铲炒的上下蹦跳。
段氏望着前方的土墙发了会儿呆,就听得夏萍喊道:“娘,好香,阿奶炒什么,这么香,萍儿我的口水都下漏了!”
夏腾刚在屋外和几个村里的小孩玩木珠回来,一听这话,调皮的过来就捏了捏他妹的下巴,装作很是认真地查看。
“哪里漏了,没看着窟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