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胖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即从裤兜里翻出那卷越來越薄的符纸,挑出一张画有铁围城咒的符纸,然后一边跳着脚躲避那些就跟齿轮一样飞快的纸钱,一边朝胖子喊道:“快,脱衣服。”
“操,你他妈就祸害我吧,啊,让我露点不说,这下更他妈不好防备了,哎呦,哎呦…”别看死胖子嘴上嘟囔着,可还是手脚麻利地脱下那身佐丹奴休闲服扔给我,不过,失去了衣服的遮蔽,胖子那身白胖白胖的肥膘当即就成了密如马蜂的纸钱的绝好目标,凸出的大肚腩旋即就被划得满是血口子,忍不住连连呼痛,
我也顾不得心疼死胖子,因为我那精瘦的小身板此时也在经受着那些纸钱的折磨,后背上火辣辣的,想必那伤口也不输于死胖子,所以,为了不再受那些好像永远也飞不完的纸钱的荼毒,我咬着牙,将右臂上的黑气注入到铁围城符纸内,然后贴在胖子的佐丹奴休闲装的外面,随即用衣服将我们仨人蒙住,并开始念动咒语:“天浩浩、地浩浩,天灵灵、地灵灵,弟子顶敬,今日架起铁围城,四面八方不显形……”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催符的经验,这次铁围城符咒很快就显灵了,并再次在衣服外面形成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将那些纸钱反弹回去,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那些棺材里很突兀地就停止了往外飞射纸钱,我和胖子身手按住正想探头往外看的沈涵的肩膀,随后小心翼翼地抻着脖子,顺着衣服领子的位置往外面一看,还别说,那些棺材还真就不往外边飞纸钱了,
见此情形,我和胖子顿时长出了一口气,nnd,总算可以喘口气儿了,
趁着铁围城符咒的威力还沒有消失,那张黑色的大网还庇佑着我们,我和胖子挨着沈涵坐下,我顺手从裤兜里掏出已经被揉扯得皱巴巴的烟盒,掏出两根香烟,点着之后,将其中一支递给胖子,
胖子接过烟,恨恨地吸了一口之后,开始低头数自己那刷白的肚皮上的伤口,嘴里还犹自嘟囔着:“哎呀我操,这么多伤口,跟jb纹身似的,这还得亏是在肚皮上,这他妈要是全在脸上,诶,你们说,我要上街,人家会不会拿我当玩儿自残的上访户,呵呵”
胖子数了半天自己那可谓是伤痕阡陌交错的肚皮,又自怜自哀了一番,这才想起问沈涵:“哎,妹子,你是护士,你说,那些棺材里飞出來的纸钱会不会带有尸毒或细菌啥的,我这些伤口会不会中毒,会不会感染啊。”
见死胖子真吃心了,一双小眼睛瞪得都快**了,沈涵“扑哧”一下就笑了:“是,不是,这下你放心了吧,呵呵”
“啥玩意儿我就放心了,就你这是,不是,你跟我玩儿单选呢是吧,妹子,求你了,能不能有点儿正事儿啊,我这儿都吓完完的了,真地。”胖子知道沈涵软硬不吃,只得低声下气地求沈涵快溜地给他个准信,别让他再把自己给吓死,
“是,不是,我说的多明白啊,是,就是说沒错,你的身上的伤口确实可能感染,不是,就是说问題沒你想得那么严重,不至于让你染上尸毒,成为下一个紫僵,这会满意了吧。”看着喜笑颜开的胖子,沈涵也是顽皮的一笑,似在安慰和鼓励我们,
“得了,咱们可别磨叽了,那啥,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我一见沈涵和胖子两人你有來言我有去语地逗上了牙签子,对这二位的心大真是无语凝噎,叹为观止,
“对啊,子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而容易挨揍之,走吧走吧.”在这半山腰,虽然沒有碰上什么可以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的狠角色,可是,那杀人于无形的丧歌和好似小李飞刀的纸钱还是让我们吃足了苦头,并险些丧命于此,看样子胖子是心里头有阴影了,恨不得立即肋生鸡翅,离开这处连石头都透着一股子邪气的纸衣山,
就在我和胖子扶起沈涵、准备继续往山顶爬的当口,忽见那些一直戳在一边、直挺挺地立着的棺盖猛然全部飞起并且还都落在了距离我们前方50米的空地上,随即,那些棺盖就像被事先编排好了的程序一般,错落有致相继落下,并搭成了一座全部由摇摇欲坠的棺盖组成的高架梯子,
“我操,这是啥意思啊,咋还弄出叠罗汉的把戏了,难不成一会儿这帮损贼们要玩儿舞狮子采青的把戏。”胖子看了看那些已经搭建得有三米高的棺盖高架梯子,心下不由焦虑起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