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命听了那蒙面男子的话之后,或许是已经抱了鱼死网破的必死之心,所以,神情反倒平静了下來:“陆老前人,事到如今,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沒错,你是老前人,我们墨家归你节制,可你不要忘了,在教内,一向是有强权沒公理,你能做到老前人的位置,不也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的吗,是鬼别装人,是人别装神,咱们都是一路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天,我也知道有死无活,可我还想赌一把……”
说完,墨非命用苏鲁碇的矛尖割破手掌,并将流出的血液涂抹在苏鲁碇的三个矛尖上,而后将苏鲁碇指向蒙面男子,说了句“博格达,呼楚,恰达勒,巴图鲁古斯。”
那些拜伏在蒙面男子脚下的蒙古骑兵受到战神苏鲁碇的召唤后,迟迟疑疑地爬了起來,但他们好像对蒙面男子心存畏惧,并沒有一窝蜂地扑上來,而是持弯刀将蒙面男子团团围住,
蒙面男子沒有理会眼前的那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而是看着墨非命摇摇头:“我本來还打算给你一次改过自身的机会,但现在看,你已经无可救药,不过,在你死之前,我还是想教教你苏鲁碇是怎么用的。”
说着话,那蒙面男子伸出右手虚空一抓,苏鲁碇就从墨非命手中飞出,并稳稳地落在蒙面男子的手中,
随后,那蒙面男子居然朝一直冷眼旁观的田启功一拱手:“田总队,班门弄斧献丑了。”
说完,那蒙面男子双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结成三清指,随即将那支苏鲁碇抛向半空,真是咄咄怪事,那支势大力沉的苏鲁碇竟然笔直地立在了半空中,
见苏鲁碇稳稳地立在半空,那蒙面男子似乎很满意,遂双臂一展,整个人就像一只风筝一样平地飞升而起,并悬在半空与那支苏鲁碇遥遥相对,
而后,那蒙面男子将两只结成三清指的手交叉在胸前,并小声地念起了破地狱咒: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随着那蒙面男子念咒语的语速越來越快,那支也停在半空的苏鲁碇开始高频振动,就好像预知了什么危险即将到來一样,
突然,那蒙面男子舌绽春雷,一抖丹田,吐出一个震耳欲聋、气息十足的“叱”字,很快,那苏鲁碇的三股叉下面做装饰用的黑色牦牛毛全部无风自扬,飘了起來,
可是,就在黑色牦牛毛飞起來的一刹那,我赫然看到,在那牛毛里面,竟然显现出了无数个小巧精致的白色头骨,
那些小巧精致的白色头骨失去了牦牛毛的遮掩,顿时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在一看到那些小巧精致的白色头骨的时候,我竟然汗流浃背,因为,这一幕,在我们逃离叠劫叠杀阵之后,曾经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场景,和现在我看到的几乎如出一辙,
难道,这一切早在我们进入叠劫叠杀阵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发生了,难道,就是我的宿命,
见我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沈涵有些担心地抓住我的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小凯。”
我对沈涵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苏鲁碇下面冒出的小巧精致的白色头骨,手脚冰凉,
那蒙面男子见那些白色头骨围绕着苏鲁碇慢慢地旋转沉浮,遂闭上双眼,双手和什,整个人就像老僧入定一样,
可是,那些小巧精致的白色头骨却好像受到一只隐形巨手的操控,开始按照一定的规律进行重组排列,并很快就组成了一个硕大的骷髅图案,
更吊诡的是,那个骷髅似乎还具有喜怒哀乐的表情,
见那蒙面男子闭目凝神,一直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墨非命似乎看到了一线逆袭成功的生机,就从地上捡起一把他的那些手下遗留的一支ak,47,继而毫不犹豫地向依旧酣的蒙面男子射出了一串滚烫的子弹,
那蒙面男子似乎并未察觉到有子弹接近自己,还在静心参禅打坐,
然而,那具由多个小头骨组合而成的骷髅头却恶狠狠地看向墨非命,并一歪嘴角,显出蔑视、忿怒的表情,之后,那具骷髅张开黑洞洞的大嘴,用力朝墨非命吸去,墨非命一声惨叫,就像遭遇了龙卷风一样,眨眼之间就被吸入了那个骷髅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