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擦头上的汗:“灵魂出窍是小技,不会有危险,我就给几位试试吧。”
我让他们三人盘膝坐好,我暗暗调动阴间蜃景。灵魂出窍这种把戏,我已经玩过很多次了,做起来手拿把掐。
在我调动蜃景之后,能有五六分钟,女儿先有了反应:“果然奇妙,我感觉自己轻飘飘飞起来了。”
我轻轻说:“几位,我要发功了,可能感觉会更强烈,有什么感觉你们就直说。”
我继续调动蜃景,洪先生道:“果然有些奇妙,感觉自己好像在彩霞中升起,极其飘逸。”
就连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人,也在轻轻的呻吟,享受到了未曾享受过的感觉。
好半天,我收了功,轻声说:“可以了。”
洪先生睁开眼,笑笑:“不错,有点意思。”女儿也说:“王大师果然是王大师,还是有些门道的。”
洪先生在女儿的搀扶下站起来:“王大师,你先在这里踏踏实实休息,吃喝一概不用愁,有事自会找你。”
其他的话他一句也没说,带着女儿和年轻人出了禅房。
我等了一会儿,走到门边拉开门想出去,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尼姑,一左一右说:“王大师,请暂时回屋,一会儿给你安排客房休息。”
我皱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尼姑说:“只是希望你别把这没意思弄成不好意思。”
我恨恨回屋,走来走去,这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软禁了。洪先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来?应该没有恶意,他好像对灵魂出窍特别感兴趣。
我坐立不安的时候,两个尼姑走进来示意我跟她们走,七转八转到了一处别院,院子很偏僻,里面种着几棵树,她们把我请到一处厢房,里面很干净,一尘不染,生活必需品都准备好了。
把我送到位,她们便悄悄退出,走到院子外,把门关上。
我快步来到院门前,轻轻一推,外面哗啦啦响没有推开,我顺着门缝看出去,门被锁住了。在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高大的灰袍尼姑站岗。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倒也不急着想办法逃走,先看看再说,真要收拾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在院子里住下来,也没人找我,到饭点了就有人送饭来,有酒有肉倒也丰盛,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网络和数码设备,我的手机倒是没被没收,可是没有用,一点信号都没有,别说微信了,就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我每天活动的空间就在这间院子里,出也出不去,实在是熬不住了,我敲敲门,那尼姑来到门前隔着门缝问我想干什么。我说:“大师,有没有书给我两本,在这里实在太闷了。”
她答应我去跟上面汇报,然后给我送书来。
等了一天果然把书送来了,我翻了翻,他们到是贴心,送来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小说,我只好无聊到靠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过了一个礼拜,我真是焦躁得快要火上房了,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就这么关着,要杀要刮尽管来,这么算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我正在院里闲溜达,忽然下起来毛毛细雨,我心情极为糟糕,躲在房檐下,看着雨越来越大。
这时有人敲门,我顺着廊檐来到院门前打开门,外面是两个人,我一看就愣了。
有一个小伙子坐着轮椅,一个老尼姑打着伞推着轮椅,这对组合很奇怪。小伙子看见我笑:“你好王慈,不让我进去一聊吗?”
这大晚上的来者不善啊,我闪开一条道:“请进请进。”
尼姑推着小伙子进来,小伙子道:“大师,我和王慈私下聊聊。”尼姑把伞交给他,双手合十出了门,在黑夜的雨中径自走远。
小伙子一手打着伞,一手滚动轮子,显得非常费力。我在后面推他:“不知朋友怎么称呼?”
小伙子笑:“我叫洪西。”
“你是洪先生的?”我问。
“我是他儿子。”
我们走到屋前,这里有很高的门槛,轮椅进不去。他伸出双手给我,示意我抱他,我略一犹豫,还是俯下身抱起他,走进堂屋。
这一抱我才发现有问题,洪西双腿已经萎缩,像是两根枯萎的干木头,他的腰间绑着一块特制的皮裤,挡住了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