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这么想的,蓝衣和郁萌的病其实是一回事,咱们没办法进山庄给郁萌治病,找蓝衣发现他的秘密,也可以间接解决问题。”我说。
木淳叹口气:“后门就算不是防盗门,普通的门上了锁咱们也开不了啊,难道硬闯?”
我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叫铜锁,他擅长开锁,莫不如晚上叫他来。”
我和木淳商量已定,草草把茶喝完,出了茶楼。到了外面,找个背阴地方,我给铜锁打电话。响了几声他接了,在电话里特别意外:“呦,王慈,你小子失踪了最近,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我去张南华那里问过,他说你早就离职,你不地道啊,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赶紧跟他赔罪,说家里出了些状况,然后说请他吃饭喝酒,让他过来。
铜锁这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有事就直说,别打着喝酒的幌子,你失踪这么长时间,突然出现,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说我挂了啊。”
没办法,我只好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没细聊,只是告诉他,我们怀疑一家茶楼有问题,老板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希望他能帮个忙,晚上帮我们开个后门,剩下就没他什么事了,我们要进到茶楼搜集证据。
我这话说的也是漏洞百出,铜锁倒也没计较,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让我们等着,他马上到。
中午时候铜锁到了,我们三人见面,他和木淳认识了一下。到饭点我做东,请他们两个吃饭。在饭桌上,我把今晚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
铜锁凝神思考:“八仙茶楼啊,我知道的,在业内名头很响。我那些叔叔大爷的,都提醒我们这些小辈,轻易不要去招惹八仙茶楼的人,他们很有些背景。你们可要想好了,真要这么干,可就是捅马蜂窝了。”
木淳笑了笑:“想好了,不是马蜂窝不捅。”
铜锁“哟”了一声:“可以可以,王慈,你这个朋友让我想起了解铃。他们到是可以认识一下。等有时间我做东,安排一场英雄会。”
我不耐烦:“你真是好事,这些都是后话,今晚可就指望你了,你要是开不了门,一切都白瞎。”
“放心吧。”铜锁信心满满:“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惯偷,号称偷江南,偷遍南方大小火车站,就没失过手。”
他又在吹嘘,木淳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给他捧哏。铜锁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嘴没把门的,说嗨了满嘴跑火车。
我们连吃带喝混到晚上,铜锁先回去取开锁的装备,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我们计划凌晨十二点动手。
此时夜色朦胧,我早已打听清楚,八仙茶楼是夜里十一点关门,只能耐心等待。
到了夜里十一点五十分,我困意泛上来,昏昏欲睡,忽然铜锁推了下我:“王慈,不对劲啊。”
我打了个激灵,问怎么回事。
此刻我们三人坐在铜锁的车里,停在茶楼对面,方便窥视。
远远顺着街开来一辆金杯车,到了茶楼门前,打了个拐,直接奔着后门去了。
木淳说了声“过去看看”。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顺着墙边溜,转了大弯,来到胡同的另一侧。藏在黑暗里,我们看着远远的后门。
后门此刻亮着灯,开着门,金杯车停在门口。有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到了后面车厢,打开后盖,从里面搬出一样长长的东西,外面裹着白色的布单。
“我擦,是人!”铜锁眼尖。
这几个人抬着的东西,一头大一头小,看模样还真像一具尸体。
他们进了后门,等了很长时间,又空着手出来,看样子把尸体留在了茶楼。
抬尸这些人里领头的那个司机,正跟八仙茶楼总经理陈留生说着什么,陈留生还是那个德性,连说话带比划,满脸都是笑,装模作样的。
说了一会儿,陈留生掏出信封递给为首的司机,那人捏捏信封,打开袋口望里看看,然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司机带着抬尸的伙计们上了金杯车,缓缓朝胡同外开去。
陈留生送走了他们,独自一人站在后门,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在欣赏,然后背着手溜溜达达进了茶楼,把后门重重关上。
“怎么办?”铜锁问。
我当机立断:“茶楼进不去了,肯定防卫森严,里面的人都没睡。跟着金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