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窦之章的脸上微微露笑,再联想到窦之章这么积极的要亲自负责接待之事以及午宴上的表现,稍作思索就明白了闫副省长的用意,感情这个老家伙表面上是在表扬萧县长,而实则是在提醒他们看清形势。
老家伙的意思就是说萧夜天再厉害、再能干,最多也就只能在云州省待两年,你们犯得着这般追随于他吗,还是面对现实和未来的好。
我的娘呢,这老家伙来青纱县的目的还真不简单呢,竟然是来拆萧县长的台、力挺窦之章的啊,大伙儿的目光随即齐齐望向萧夜天。
只听萧夜天笑说:“闫省长说的是啊,不过也不一定,若是上级领导要求我继续在云州工作,我还是会服从组织安排的。”
“嗯,那样最好啰。”闫副省长还是一脸笑容的点头说道。
闫副省长才犯不着和萧夜天争口舌之强呢,刚才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他的身份高,站在省级高度,而萧夜天相比之下身份就低得多了,代表的仅仅是个人,谁的话分量重、更具说服力大伙儿自会分辨的出来,老家伙拆台的目的达到了,就看青纱县的干部们如何抉择了。
但老家伙终究还是不明白青纱县的形势,不仅小视了萧夜天在同志们心目中的地位,也小视了同志们的智慧,从萧夜天如此大手笔的拉来这么多大客商的行动上,同志们对萧夜天的发展前景已经不会质疑了,萧夜天还很年轻,发展的空间很大很大,从长远来看,追随萧夜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闫副省长是什么年纪,虽然现在声势尚隆,但也只是落曰余辉而已,坚持不了多久的,怎可与萧夜天初生朝阳般的光芒相比呢,所以无不对闫副省长和窦之章的小动作嗤之以鼻。
更是在下午闫副省长要视察县城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时避而远之,尽可能的不陪同,但终究还是有人被叫到而抹不开面子跟着,却也心不在焉,极少说话,更别说附和闫副省长间或对窦之章的表扬了。
而没有跟着的同志们或来到萧夜天的办公室,或打电话给他说起闫副省长在汇报会上的那番话的用意,萧夜天哈哈大笑说没事,跳梁小丑而已。
同志们又问要不要给这些“跳梁小丑”一点颜色瞧瞧,萧夜天说不必,毕竟是省领导,而且还是受文省长委托前来的嘛,别落下了什么口舌。
同志们称是,所以晚宴继续陪着闫副省长一行用餐,却也沉默寡言,对于闫副省长的话兴致缺缺,让闫副省长大有“曲高和寡”之感,很掉面子,也推却了青纱县准备的舞会。
在酒店客房里,闫副省长沉闷的喝着茶,窦之章在一侧椅子上坐着不啃声,刚才闫副省长质问他青纱县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窦之章的威望这么低,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威望,这让窦之章很没面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让其难堪的问题。
好一会儿后,又听闫副省长说道:“小窦,我能帮你的暂时就这么多了,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老领导,这”窦之章急道。
闫副省长看了窦之章一眼后说道:“小窦,暂时你还是把青纱山开发领导小组组长的担子担起来吧,先把这块政绩捞到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