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那谁家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她父母离异,跟着她妈妈一个人过,而且她妈妈那个人我跟你说,风评相当的不好,大姨给你介绍个在政府上班的。你就别犯拧了。”
“大姨,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这个人的品行,小柔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您就放心吧。”
孙玉海跪在舞台的正中间,倔强的抬着头,看向坐在眼前的众人。
台下的观众也逐渐理清了整个剧情,开始沉入整个故事之中。
一对情侣被拆散,古有梁山伯,现代有罗密欧,这两个故事最后都是悲剧,只不过一个浪漫的悲剧,一个是残酷的悲剧。
陈道明看到这里对于编剧的功力点点头,离别的这个题材很大,有爱情的离别,友情的离别,家人的离别,离别在观众的眼中市场很大。
每个人都有这样离别的时刻,所以总会在不经意间触动观众,让观众能够更加快速的融入到剧情中去。
“这个编剧所图甚大,看着剧情走向,接下来的结局一定很出人意料。”
孙玉海自然不知道陈道明对编剧的赞赏,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触,此刻的他,完全入戏,就好像自己是这个小龙,每个人都想要拆散自己的和小柔。
紧紧的咬着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关中蹦出来的一样。充满着对高高在上的这些人的不解、恨意。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那个小柔难道是狐狸精转世,给你迷得已经六亲不认,看看你狰狞的表情,我们都是为你好,怎么看我们像是杀父仇人一般。”
坐在台中央的老人愤怒的发话,每一字每一句如同千斤重担,孙玉海的身躯随着老人的话语越来越低,可是他的脊梁骨还是高高的颂起。
从观众的视角,他的脊背像是赵州桥一般弓了起来,在老人说完之后,如同一个充满弹力的弹簧,狠狠的弹起,随之而来的是高昂的头颅,不屈的灵魂。
“我和小柔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拆散我们两个,对于我来说,你们是生我养我的人,但是今天,如果你们不让我出去,那!”
那字如惊雷滚滚,响彻全场,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不满似乎堆积到了极点,这句话的每个字都似重千钧,观众也被这句话的情绪所感染,似乎跪在那里的不是远志哥,而是自己一般。
观众席的第一排,是电视台邀请了一些首都相关领导的座位,越坐在中间,就越意味着地位不同,坐在正中间的是以为雍容的中年人。
得体的中山装,一个老实的平光镜,中山装的上衣兜里也标配了一只英雄钢笔。
中年人百无聊赖看着台上的话剧,他本身不是文艺爱好者,是因为电视台的领导和他交情不错,非把他拉了过来。
机关里的事情还堆在那里没处理,同事间的关系问题还要仔细的打磨。时间本来就觉得不够,此时还要看什么劳什子话剧,想到这里中年人心中更加郁闷。
台上的话剧演员声音很大,坐在第一排甚至感觉这些演员的声音像是雷鸣一般,不过大概扫了一眼之后,中年人还是知道这个故事的大概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