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请给秦娘子一段时间描述她经历之事,若有需要,可随时派人验证。”
老妇人一听倒也接受。
秦香荷便开口说起来,事已至此,她再也不用藏着掖着,能给自己洗白冤屈才最要紧之事,为此,不惜性命也要办到。
一五一十说完崔成家如何嫌弃自己媳妇太强硬,羡慕老二媳妇贤惠,眼见老二都已失去能力,依旧占着如花似玉风情万种少妇,便慢慢靠近,三番五次调戏,几次更是险些得手。最后发现已是难成更兼东窗事发,就设计陷害于她,干脆赶她出家门或者置于死地,一了百了。
崔成家虽不够聪明但胜在并不做浑事,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认,他范百米也是毫无办法。
他媳妇却不饶,厉声质问他知否说过自己彪悍。
“你如何证明所言非虚。”老妇人开口。
“不,夫人,只需要证明有一件是错的,就证明一个人在说谎,到时事实如何,自是一目了然。
而这般,便容易多了。那天那个被说成是**的汉子和发现此事丫鬟尚在府中?”
“那下人已然畏罪上吊,丫鬟也受了惊吓,向大公子告罪,回家中休养去也。”一个管家模样之人请示老妇人后回答。
范百米看一眼崔成家,“动作很快,做事老到,崔大公子不是首次干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之事吧。”他顿一顿,继续瞪着他,说,“此二人正是整件事突破之处,只要先去查验遗体看是否自杀,再去丫鬟家里询问她便是,如二者有一能证明有人撒谎,那整件事便可知谁人在作怪。”
崔成家根本不敢看范百米眼睛,似乎一直被他震慑一般。
范百米找到几个互不太熟,且公认和崔家几无关系之人,陪几个苦力去趟乱葬岗,查验尸体情况,他则分别耳语几人,告知注意事项,见都已明了,便嘱咐他们去了。
未等太久,约莫半个时辰,一行几人从乱葬岗回来,分别和范百米说明情况,他便继续说起。
“上吊之人,脖子下必有一圈淤痕,或许当日不明显,一日之后必定显现;还有舌头,上吊之人必然是吐出舌头,最后被塞进去;其次看抓痕,吊死之死前极度难受,必然会狠狠抓绳索处。此几项,一一查验便知。”
第一人上前,“我查看过脖子,并无明显绳子勒痕,倒似被手勒过一样,其他几人可见证。”
又一人站出来,“我搬开嘴看过舌头,跟死前几无区别,并无伸长之象。”
第三人又说,“死者脖颈四周以及身体并无抓痕,不过手指甲缝内有大量血肉屑,不知何人之物。”
老妇人听闻之后已经闭上眼,她心里几乎明白前因后果,痛苦的眼皮都颤抖起来。
崔成家依旧反抗,“这又能说明何事,只怕是他之前与姓秦的娘们儿抓挠吧。”
“既然你说是***为何还会挠,莫非你喜欢欢好之时挠别人一身么?也不怕认出来?”
范百米突然大喝一声,吓得他跳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