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领头的那个是个看着有些精明的下人,他一直留意着郑国公府的情况,见着温正宏和柳老夫人联抉而来,突然语气一转,从怀中拿出当初温禄弦亲笔所写的那张四万两银子的欠条,对着围在郑国公府门外的那些人朗声道。
“非是我今日来郑国公府闹事,而是事出有因,大伙可以来瞧瞧,这可是温家公子亲笔所写的欠条,当初温公子去花楼买醉,却无钱付账被人扣押,遭人戏弄,是我家王爷好心好意的替他赎了这欠条,不仅如此,我家王爷得知温公子与府中起了嫌隙,不愿回府,更是好心收留温公子在王府中小住。”
“可是谁曾想到,那温公子不出自国公府却无半点涵养,不仅不感激我家王爷,反而还指使与他相好的女子陷害我家王爷,趁着我家王爷出事之际盗走了府中贵重之物,与那女子私逃。”
“我家王爷本不欲与他计较,可那女子当初却口出狂言污蔑我家王爷,害的他吃罪于圣前,我家王爷忍无可忍,这才来郑国公府寻一个公道,却不想这郑国公府却是无礼至极,竟将我等全数拦于门外。”
“我就想要问一句,郑国公府是不是仗着门庭欺辱我襄王府,还是当初之事本就是你们唆使,那女子和温家公子所行之事,也都俱是国公爷所指使?”
柳老夫人听着那人大放厥词,言语间诋毁郑国公府,险些气晕过去。
温正宏连忙上前怒声道:“你休得胡言,那什么女人本国公从未听说过,而且我儿怎会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你再如此污蔑我郑国公府,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人听着温正宏的话,连忙拍着胸口倒退了几步:“国公爷可莫要吓小人,温公子当日在那醉春风的事情,这京中可是人人皆知,他好花柳之色的事情,岂是小人就能污蔑的了的?”
“那个女人的事情,国公爷不愿意承认也就罢了,反正我家王爷也早就说过,这世上敢作敢当之人本就太少,只是这欠债还钱总该是天经地义了吧?”
“我手中这欠条可是贵公子亲笔所书,上面还盖着贵公子的手印,这东西总做不了假吧,国公爷这般威胁小人,难不成是想要赖账不成?”
那人说话间拿着手中的欠条挥了挥,那上面血红的手印人人可见。
周围的人听着他的话更是一片哗然,都是踮着脚去看那欠条,仿佛想要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一样。
温正宏被那些人的样子气得满脸铁青,指着那人怒声道:“你!!”
“哎哟,看小人这张嘴,又说错话了。”
那人见着温正宏恼羞成怒的样子,连忙作势拍了下自己的嘴,嘴里说着歉意的话,只是那脸上眼里,哪有半点说错话的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