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好的局势被那个女人一手葬送,如今哪怕出来了,他折损的人手一时也补不上来,这让他怎么肯放过冯妍?
柳西跪在地上,额上还溅着血迹,手中的长剑上是被利刃砍过后留下的缺口,他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倒是他旁边跪着的那人忍不住低声辩解道:
“王爷,非是我等无能,而是那冯长淮身边有高手护佑,我们一路追着他出城之后,就与那些人交了手,本来两厢争斗之时就已艰难,却不想中途又冒出来另外一批人,也想要争夺冯长淮,结果打斗起来后才惊动了城外的驻防军,让那冯长淮趁机给跑了…”
萧闵远听着那人的话,沉声道:“你是说,当时还有另外两拨人?”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
萧闵远闻言怒气微歇,微眯着眼道:“那冯长淮不过就是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争他?”
地上两人不敢言语,倒是韦玉春站在一旁,想了片刻后低声道:“冯长淮或许是没什么用处,可是那冯妍却是他的亲妹妹,冯妍从上次逃走之后就下落不明,只有前几日找上过冯长淮一次,我们能为了冯妍去找冯长淮,自然也会有其他人为了她去找上冯长淮,王爷可别忘了,你这次被打入天牢是因为什么。”
“那冯妍对我们来说就是个祸害,可是对其他人却未必是如此,王爷此次脱困,朝中不甘心的人比比皆是,他们也未必肯轻易对冯妍善罢甘休。”
萧闵远听着韦玉春的话,眼中满是厉色。
他进入天牢将近一个月,虽然未曾受什么刑罚,可是整个人却也瘦了一大截,他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苍白,双颊也有些凹陷下去,再配上此事满是阴鸷的双眼,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阴沉。
想起他被困天牢时,朝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掐死冯妍。
“那保护他的人呢,是谁会出手护着冯长淮?”
韦玉春沉默了片刻说道:“王爷觉得会是谁。”
“当初冯妍从府中逃脱的时候,走的可不是她一个人,她还带走了温禄弦,将温家从这件事情里摘了出去,而且王爷可曾想过,单凭冯妍那几句话,陛下为何会对你这般动怒?”
“王爷进入天牢之后,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这次的事情到底是因何而起,王爷所为并没有触及陛下的利益,可是陛下为何会单单对你如此决然,甚至连半句辩解都不曾听你所言?”
萧闵远早在狱中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此时听到韦玉春的话后,咬牙道:“温家!”
“正是温家!”
韦玉春沉声道:“先前王爷听了冯妍的话,想要收复温家之时,谁都没料到她有异心,全以为她是为王爷着想,所以我等也未曾去细查过温家的过往,可后来王爷入狱之后,我才惊觉不对,这才去派人仔细打听了当年的事情。王爷可知道,早在陛下登基之初,曾经刻意出手打压过温家,甚至于一度想要除掉温家的。”
“虽然不知道温家后来是用何种办法保全了自身,但是能让陛下这般忌惮,郑国公府和温家在陛下的眼里,绝对是不能碰触的存在,这段时间以来,冯妍不断蛊惑王爷去接近拉拢温家,甚至于交好温禄弦,后又当街与昭平郡主争执时,将此事吐露了出来,这难道当真只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