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修离开之后,廖宜欢就拉着冯乔说笑了许久,冯乔自那夜大火之后原是有些郁郁,可是后来却也被她逗笑了。
她原没有想着办生辰宴,毕竟冯家刚倒,他们与那边虽说有仇,可好歹还存着一份血脉关系,如今冯家死的死散的散,她却在这个时候大贺生辰,难免惹人非议。
只是再大的决心都经不住廖宜欢软磨硬泡,被她拉着磨了半晌,再加上趣儿在旁撒娇,冯乔最后只能无奈松口:“好了好了,我答应了就是,只是这件事情还要跟爹爹说一下才行,爹爹那边若不同意,可不怪我。”
廖宜欢闻言却是哼唧了一声,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冯蕲州最是心疼冯乔,平日里就恨不得宠上天去,如今只是个生辰宴罢了,他又怎么会拒绝?
廖宜欢欢天喜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生辰宴要办就得热闹点,我跟京中的人都不熟悉,我娘又不是个会来事儿的,明儿我就去找思思,让她来一起来商量着看都要请谁来玩。”
冯乔听着廖宜欢提起郭聆思,想起之前冯蕲州曾跟她说过的温家的事情,忍不住问道:“郭姐姐最近还好吗?”
廖宜欢笑容一顿,收敛了几分:“能好到哪里去,郭夫人最近一直束着她不许她出府,我前几天过去看思思的时候,她还偷偷哭来着,听她身边的锦枝说,郭阁老好像替思思看中了一门亲事,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要定下来了。”
冯乔闻言一怔:“怎么这么快?”
“能不快吗,你知道之前郑国公替温禄弦选了桩亲事的事情吧?”
冯乔点点头:“我听爹爹说过,说是国子监祭酒林家的小女儿,不过温家不是拒绝了吗?”
廖宜欢闻言呸了一声,气恼的爆了粗口:“拒绝个屁,那郑国公府跟林家早就已经换了庚贴过了礼了,亲事都已经定下来了,谁知道温禄弦死活不干,还扬言说非思思不娶,林家小姐知道这事后觉得受辱,一条白绫挂了房梁险些吊死在府里。”
“本来这也就算了,说到底都是郑国公府和林家的事情,随他们怎么折腾,可是那个温禄弦倒好,那头悔了林家的婚事,这头就天天就那么眼巴巴的杵在郭家外面,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
“现在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都是在传思思和温禄弦的事儿,那温禄弦名声本就难听,坏了也就坏了,可思思也被他连累,被人指指点点。我前几天去郭家的时候,就遇见思思一个伯母,当着思思的面儿就指责思思坏了郭家的门风,说的话可难听了,当时好多人都在,郭夫人更是被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廖宜欢想起那天那个张扬跋扈的女人,和外间那些难听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恨声道:“要不是思思拦着,我非得好好抽那个姓温的一顿不可。”
难怪郭夫人以前不让郭聆思嫁去温家,廖宜欢原本还以为郭家是顾忌温家处境,她虽不那么聪明,可是却也知道不是人人都像她这样,能够自己选择婚姻,可是如今看来,那个温禄弦根本就配不上郭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