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萧闵远确定封王之后,柳西就一直激动不已。
主子辛苦这么多年,费心筹谋,甚至不惜亲身冒险,只有他们才知道主子有多辛苦,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靠近萧闵远后,就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子,那兵库司的事情可成了……”
“闭嘴。”
柳西话才刚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冷喝吓得倒退了两步。
“兵库司的事情父皇自有圣意,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柳西面对着萧闵远阴沉的双眼,发现里头满是杀气,总算察觉到了不对来。
他原以为主子封王之后,这兵库司的事情便十拿九稳,可如今看主子神情,莫不是兵库司那事儿出了什么问题?
柳西不敢细问,这宫中人多眼杂也不能请罪,他只能低着头跟在萧闵远身边。
眼见着萧闵远竟是拿着锦盒朝着宫门处走去,他忍不住开口:
“主子,刚才丽嫔娘娘身边的惠儿来过,说是娘娘请您离宫前,去临华宫一趟…”
萧闵远听到丽嫔的名字,眼底闪过抹厌恶之色。
他这个生母若无事相求,从来都不会见他。
如今知道他封王,知道他不必再像之前那般朝不保夕,便请他过去。那当初父皇让他前往临安涉险之时,怎不见她为他安危说上过半句好话?
“让人告诉丽嫔娘娘,就说我今日还有要事,改日进宫再去探望。”
柳西见萧闵远语气生硬,也不敢多劝。
两人行至宫门前时,襄王府的马车早在外面候着。
柳西原是要去驾车送萧闵远回府,谁知道萧闵远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门的方向,寒声道:“在这等着。”
永贞帝吩咐了邬荣和张继礼后,两人就匆忙离开,去准备安排人去临安押送邱鹏程回京的事情,而冯蕲州三人则是留了下来,又与永贞帝商议了许久有关如何安置临安灾民,安抚民乱的事情之后,三人这才离开。
等出了御书房,走出正阳宫门外的时候,李丰阑便上前两步,追上了冯蕲州乐呵呵的笑道:
“冯大人,方才在御书房中,大人一番话真可算是大快人心。”
“我府中前两日刚得了几壶好酒,不知冯大人可有时间过府,与本相小酌几杯?”
冯蕲州看着李丰阑亲近的神情,后退半步避开了他显示亲热,想要拉他的手。
“相爷此话何意,御书房中,臣可曾说过什么?”